那就只能明日乖乖去和袁熙请命。
臣子嘛,不能自作聪明,也不要显得太愚蠢。而是要把握这个度,既让主君感到这人是个可造之材,又要觉得这人能够掌控。
一旁的卢毓听到妻子这话,心下也涌起一阵不甘。
想他卢毓五岁识千字,七岁能属文,十四岁就以学识闻名州郡。
自家父亲更是文武全才。
文能执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江山。
现今,他却还要去“要”官来做,属实让他有些抹不开面子。
刘玲推了推丈夫的胳膊,趁热打铁道:“夫君,你若是想做官儿,就得改改这一身的清流之气。否则,你在官场那是寸步难行的。当初公爹就是因为太过耿直,屡次被贬官。”
“知道了。”卢毓一笑,冲妻子投去一个安心的目光,“我明日回去和州牧道明心迹,这一场算是他赢了,不过我也有我赢的地方。”
“夫君赢了什么?”刘玲饶有兴趣问。
卢毓笑而不语,忽然站起身子,走到刘玲身后,猛地抱住娇妻,大笑道:“他袁熙娶的不过是一花瓶,我卢毓不光是皇亲,妻子更是才貌双绝。”
说着,抱起娇妻就往床边走。
刘玲哪里不知道丈夫想法?她瞬间小脸红透,扭动得身躯挣扎两下。
见挣扎不过,索性闭上双眼,任由丈夫施展。
...
翌日一大早。
袁熙早早起床,坐立床头,侧着身子看向窗外。
厮时天已大亮,透窗的阳光落在他窗前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道错落有致的光斑。
今天是他离开的日子。
所以他并未再去县城附近转悠,而是坐在房中,等待卢毓的到来。
这卢家地处幽州,若要支持,肯定也只能支持自个儿。所以,从二人一开始的较量来看,卢毓就已经是个大输家。
想着,袁熙一脸畅快。
土地开垦进行得很顺利,如今又再收一个人才。
此行不虚!
另外一边,卢毓也是早早起床。
在妻子的服侍穿戴好衣物,他立即派人去通报袁熙,告知他自个儿有要事要与之商议。
刚入辰时,二人各自穿戴齐整,在客厅内见着。
以主宾之礼坐定后,卢毓率先抱拳道:“连日来,州牧事必躬亲,体恤百姓,毓佩服之至。
昨夜,毓思索良久,见州牧为幽州呕心沥血,毓堂堂七尺男儿,却还在家中虚度光阴,实为可耻。”
“公若不弃,毓愿长随左右,为幽州百姓谋上一份福祉。”
袁熙早就等他开口,如今遂了心愿,自然也不吝啬谦卑之词:“贤弟家世显赫,令尊更是一代名将,熙其实也早有征辟贤弟之心,只可惜人穷智短,恐遭贤弟嘲笑。”
“故一直按奈至今日,没想到倒上贤弟你先说了出来。”
对于袁熙的话语,卢毓却是半个字不信。
不过人家到底是主君,这漂亮话一说,卢毓也只得和他谦虚客气两句。
二人一番互诉衷肠,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实则内心各自打起自己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