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堂中的钱老,见着几人果决离去的背影,面上波澜不惊,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此时一直在堂中的钱家仓粮管事看着眼前的局面,也立马站出来出声道:
“钱老,小的现在就去吩咐手下全部的铺子盯紧市场一文不降!钱家粮仓一粒粮食也别想流出去!”
话音刚落,钱老的巴掌立马就扇了上去。
啪!
管事的被打的懵逼,捂着脸看着怒气铮铮的钱老,满脸不解。
“老爷……”
“愚蠢!”
钱老怒骂道,浑身气的颤抖,指着他说道:
“老夫刚刚那番话是说给外人听,做给外人看的,我钱家不仅要卖,还要卖的快!”
管事的还是听不懂,愣愣看着钱老。
钱老恨铁不成钢道:
“如今的局面已成定局,不论怎么做都是于事无补垂死挣扎。”
“为今之计,只有将损失降到最低,我钱家才有一线希望。”
“传我的吩咐,给手底下所有的钱家铺子传家主令,全部以八十五钱一斗的价格将手中的粮食卖出去,不!是以八十钱一斗的价钱卖出去!”
“快!”
“以八十钱一斗?”
管事的闻言满脸震惊,“老爷,这个价格可是跟市面上的价格无差了,如果卖80钱一斗那岂不是亏太多了?”
钱老训斥,“按我说的去做,要是晚了,这笔扫荡回来的粮食可就全部都砸在手上了。”
管事的满脸惊讶之色,听到钱老所说事态如此严重,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匆匆去办了。
钱府外。
李家马车内。
李家家主坐在马车内冷笑道,“回府,蠢货才听他的话不卖!”
“短短几日的时间,谁知道城中进来了多少粮商?必须马上将手中的储粮全部卖出去!”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跟我玩什么聊斋?”李家家主眼神闪烁。
他在出手那日,换了十几个铺子的银钱,又盘了好几个地处,基本上都被粮商塞满了!
陈粮确实也可以卖,但谁敢保证他能放多久,毕竟这么高的价格盘出来,大乾又不是年年都灾患,谁保证明年后年也是这个价格?
不管怎么出,都是亏价,到时候出之后更亏。
所以他李家必须趁现在粮价还没跌到最低的时候,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中的粮食出出去,而且是全部出出去。
一时间,底下粮价四家表面上纹风不动,私底下都卖的飞起。
钱府内。
正喝着药汤的钱老听到这个消息。
重重将手中的碗砸了出去。
砰!
钱老满脸暴怒,咬牙道:
“这几个白眼狼,老夫就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老实,辛亏老夫早有防范,不然被他们坑一手,肯定全完了!”
“从现在,传我命令,城内钱家所有的店铺全部降价,哪怕是亏了也绝不能比他们高,给我全部都往外甩卖,绝对不能砸自己手里!”
钱老说完,双目仰闭,重重叹息:
“可惜了,没想到啊老夫猎了一辈子鹰,竟被鹰啄瞎了眼!”
钱老眼神复杂。
想他钱家盘踞城中如此年月,他活了大半辈子,竟被这么个小辈干倒了。
真是世事无常啊。
他奋斗了一辈子,钱家关乎后代的积蓄,他不能搭上整个钱家跟着赌,一旦输了,造成的后果无法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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