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权目光又看向周成,脸上带着笑意,“既气氛到此,周兄不如吟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
大乾天下太平,如今世家当道,武将势微,取而代之的就是重文抑武的世道。
文人墨客,尤其是有才的风流学子,往往声震皇城,受人尊敬,甚至得到高官权贵的赏识,还可被举荐为官。
景权乃是武将,这话就是刁难,也席上了这风流才子的风气,哪怕是之前对周成赢过他一次,他也觉得不过是周成瞎猫碰上死耗子。
哪怕周成名声再怎么大,但会计谋是一回事,做诗又是另一回事。
景权这一招简直太过阴毒。
他这么一走,整个皇城人皆会不齿。
虽然周成并不在乎,毕竟外人眼光跟他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景权如今满门都快没了。
但被摆一道,心里总归是有些不爽。
甚至想到接下来几天,景权一家都可能像是一块狗皮膏药在他身边狂吠。
他挺怕麻烦,所以不妨解决麻烦。
“吟诗一首,这有何惧?”周成淡淡开口,面带笑容。
景权一听这话,心中瞬间狂喜。
朝堂百官皆畏周成如惧虎豹豺狼,纷纷远离,甚至父亲和家中族辈也视周成为劲敌。
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那本将就静待周兄佳作了。”景权满脸期待,迫不及待。
好不容易逮到个能踩压周成的机会,他可不能放过。
但这时,周成却又开口说道,“既要作诗,又岂能无酒?”
“虽眼下唯有少将军一位知己之友,但却也能共饮,如此方能诗兴大发!”
“小六你去先前的雅间,将本官的好酒取来,本官此诗见少将军有感而发,当共饮一杯!”
“少将军,请!”
很快,周小六提着一壶酒走了回来,恭敬的倒了一杯递给景权
景权接过酒杯,打量了一下杯中的酒液,感觉这酒怎么还有点多了点,他的眼神一阵狐疑。
这酒并不在他的视线之内,但怕被下药。
但他转念想想又摇摇头,当众给一朝重将下药,这胆也未免太大了。
但他还是没喝,而是笑着说道,“周兄真乃奇人,就连作诗也与众才子与众不同。”
“但这酒还是算了吧。”
周成故意板着脸道,“莫非少将军看不起周某,不愿喝?”
“既如此,倒是周某自作多情了。”
说着,周成愤然甩袖,再次朝大门走去。
周成见状,连忙阻止。
若此番让周成逮到机会,借机溜走,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周兄且慢。”
“既如此,那你我二人便同饮,以助周兄诗兴大发,如何?”
景权端起酒杯,目光看向周小六手中的酒壶。
他这酒,刚刚就是从这酒壶中倒出来。
这是他亲眼所见。
“来,给本将满上。”景权笑着喊道。
周小六见状,也只能又倒了一杯。
他不禁看向周成,内心有些担忧。
他就说这景权没这么傻,都是上流的公子哥,贵圈里面搞这些小动作小手段,景权又怎会毫无防备?
既是整下药的下作手段,哪有光明正大的?
但周成却一脸云淡风轻,他接过酒杯对武成道:“少将军,请!”
“且慢!”
“你这杯酒不满,那诚意不够,当同我的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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