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狂人录

第十九章 逃兵

之后几日,陈玄烈就呆在军营中,足不出户,训练土团。

陈奉先也声称伤病复发。

朝廷效率极慢,泾州没有消息,长安也没消息,仿佛将原州遗忘了一般。

一场大雪早早降下,临泾城银装素裹,仿佛披上了一件银白甲胄。

陈玄烈的心思都扑在土团上,定军法、明赏罚、习器械,连自己的刀法也倾囊相授。

闲暇时嘘寒问暖,拉近与他们的关系。

这种练兵的机会不多,陈玄烈不想这辈子只是一个会冲锋陷阵的勇将,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猛将。

一个会练兵的将领,价值远在猛将之上。

大唐名将王忠嗣、李愬、李抱真皆以擅长练兵闻名天下。

李抱真练出的昭义步军至今还名震天下,成为大唐在河北的柱石。

指挥五十人跟指挥四五百人完全是两个概念,如何排兵布阵,如何配置兵种,如何凝聚军心,是一门复杂的学问。

“你他娘的没吃饱还是骨头长歪了?矛是这么使的吗?”田师侃对着一名乡兵劈头盖脸的喝骂,但按照陈玄烈定下的规矩,不能动手。

不过那名乡兵被骂了一顿了,腰板直了,腿脚也有力气了,刺出去的一矛沉稳有力。

西北边地上讨生活的人,常年抵抗吐蕃、嗢末、回鹘劫掠,身体素质都不差。

稍加训练,就卓有成效,欠缺也就是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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