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他还遇到了两位熟人。
岳塘江破庙内的两位胖瘦书生。
胖书生擅长书法,而瘦书生则精于画技,两人均因特殊才能,而被弘文馆破格聘为直学士。
邹林发现二人后,倒是心中颇感欣慰,没想到在庙中偶遇的二人也有非凡造诣。
相比之下,丰隆的情绪则显得颇为阴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悦。
胖瘦书生与他打招呼,丰隆更是置若罔闻。
此刻。
年轻将领端坐于马上,手持马鞭,语气虽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二位请回殿内吧。少保有令,京都戒严。”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告诫,
“只要大家顺从安排,保证大家相安无事。”
邹林听后,面容平和,对陆家军的严明军纪早有耳闻,深知他们并非滥杀无辜之辈。
杜镜的神色则显得异常复杂,脸色在青白之间徘徊,既不满于将领的傲慢态度——即便朝中重臣亦需对他礼让三分。
而且,他弘文馆馆主身份,自觉有责任站出来说几句,以正视听。
少保作为臣子,传令京都,乃是大不敬!
京都终归是大庆皇帝的天下,岂能任由他人随意戒严?
自古讲究君臣有序!
杜镜轻抚衣袍,语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岸:
“吾乃弘文馆之主,兼翰林院大学士,更蒙东宫之恩,列为文士之列,杜镜,字子深。”
他每吐露一个身份,语气便加重一分。
言毕!
杜镜挺直腰板,望向马上将领,言道:“将军,可否容我面见少保大人?我有几句肺腑之言,欲与少保共商,或可成为化解当前局势的金玉良言。”
“可不能做出君臣有阻之时,自古以来臣子多为天子分忧,可别留了青史骂名。”
“倘若少保大人有所疏忽,将军您恐怕也难辞其咎。”
年轻将领闻言,显然被杜镜一连串的头衔搞得蒙圈了。
他是陆家军一员偏将,手握数千精锐只管打仗。
对于朝中复杂的官制与文人士大夫的世界却知之甚少,尤其是“弘文馆”、“大学士”这样的词汇陌生。
只是后面一句,他却是听懂了。
年轻将领脸色微沉,一抽马鞭,空气之中响起音爆之声,语气冷漠道:
“少保做事,也需要你一个老匹夫来指教。”
“你算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
杜镜听后一愣。
后面的弘文馆儒生无不义愤填膺。
别说终南山的少保,就算是朝中的忠臣都是对他们礼让有加,还是弘文馆馆主,这不是打他们脸吗?
“区区一个领千人的小将,也敢如此嚣张!”有人冷笑出声,言语中充满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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