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她刚站起身又福身行礼。
裴寂沉着脸盯着她,“过来。”他似在隐忍怒意,嗓音冷硬。
云欢眸底满是惊慌和茫然,却不敢违逆,只能慢腾腾挪动脚步朝他靠近。
裴寂也不催促,等着云欢走出地牢,斜眼示意她在外面好好待着,这才脚步前进迈进去。
压迫感袭来,云倾月和云夫人两人战栗得厉害,头颅都要垂到地下去了。
裴寂森寒眸光凌剐过她们,云欢现在怎么说也是他裴家的人,以前欺负便也就罢了,现在还敢欺辱。
是当他死了吗!
“谁说要欺压云欢!”他声音平静,并没有多少的怒意,却冷的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人战栗。
那冰冷的话语吓得云倾月将自己蜷缩在一起,身子抖如筛糠,心底更是惶恐不安。
她在狱中一月,早就对这个有活阎王称号的男人产生无边恐惧。
她一直以为裴寂相中云欢,是看她软弱好欺负,塞进裴家只是为给裴家二爷遮羞的。
可没想到裴寂竟会为云欢出头!
“听不见话!耳朵别要了。”裴寂惯不是个有耐心的,可不会等她发抖完再回话,直接招手示意属下随风将人带出去。
随风言听计从,大步跨进来就要将云倾月拖出去。
云倾月一张脸苍白如纸,大脑在这一刻几近空白,全是嗡嗡作响声。
“裴大人,裴大人是罪妇,刚刚是罪妇说的。”云夫人护住云倾月,不叫随风带他离开,止不住磕头求饶。
她也害怕,但更害怕的还是自己的女儿被割掉耳朵。毕竟裴寂是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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