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不如杀了她。
裴寂轻蔑一笑，走出地牢。
云欢双目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裴寂，心里莫名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他的恐惧正在慢慢消失。
裴寂冷不丁对上云欢复杂别样的眼神，瞳孔一缩，随即虚掩下。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云欢大可不必用这个眼神看他。
他护的也不是她，而是在护裴家的颜面。
“云家人不知天高地厚，继续关着。云夫人以下犯上，双腿打断。”裴寂平静的一句话便决定了云家人的后路。
云欢站在裴寂身侧，他的声音穿透过来，心底刚压下去的恐惧之意又开始蔓延出来。
她唇瓣微动，想开口求裴寂放她姨娘出去。可裴寂看着冷面无情，像是不会被打动。
且她姨娘是云家的人，要放便要连云家人一起放，哪有放一个的理。
“不！不要！”云倾月听见这个消息顿时慌了，什么都顾不得跪行前进。
她本想去求裴寂，可男人周身气场凌厉强大，不会因为她一两句话所改变主意，正好云欢在跟前，便直接转身拉住她的裙摆。
“云欢，你是云家的二小姐，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受刑。”云倾月压下心里的屈辱和恨意，抬起头半祈求半威胁的眼神看着云欢。
云欢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云倾月的拉扯。往常都是她跪在地上求云倾月，如今全反着来了。
她转头看向身后侧的裴寂，似在求助他该怎么办。
可裴寂面色清冷，看着是要置身事外，不管她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