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党是景和初年,当今至尊为了压制苏林堂的一言堂,才放纵起来。这两堂之间从来都是斗的你死我活,有时候当着至尊的面都会撕破脸皮,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虽然中间也有妥协,却也是时势所逼罢了。”
听了董存柯这些话,百晓生的眉头皱的更深,轻念道:“这倒是奇了,两个党派,誓不两立,起初因着绝公子办案而共同抵触也是情理之中,因为玄衣参与进来,对这两党而言没有半点好处。可是今日,这两党竟然会齐齐妥协?这不符合常理。”
董存柯叹道:“说的也是啊,老夫正是为此事心忧,不明白林惟中与赵继善心里在想什么。”
百晓生站起身来,手中折扇轻轻拍打,来回度步。过了许久,突然间停下来,双目发亮道:“或许在下明白了他们的想法。”
董存柯惊奇道:“白先生只管明言。”
百晓生呵呵笑道:“最近京城里有一个传言,不知尚书大人听过没有?”
董存柯问道:“什么传言?”
百晓生道:“几日前,绝公子治好了京兆府尹阮蕴阮大人家千金的疯病。”
董存柯继续疑问道:“自然听说了,这与朝堂两党的态度转变有何干系?难道就因为阮蕴是赵继善的门人,他感念李知安为他家女儿治病的情份,所以才说动赵继善?怎么可能,他赵继善一个浮于宦海三十多年的老狐狸,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傻孢子,怎会干出如此不知轻重的事来?”
这个时候,董存柯又对百晓生开始失望了。
百晓生坐下身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呵呵笑道:“非也,非也,尚书在人且听在下把话说完。”
董存柯道:“白先生请讲。”
百晓生接着道:“因为林、赵二位阁佬也听了这样的传闻,并且得到了确实可信的证据,所以他们便会想,绝公子既然已经让疯了的人恢复了理智,那么阮千金肯定也已经想起了那盗花盗的真面目。”
“尚书大人可以想想,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距离绝公子侦破此案的时间还远吗?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又何必再去阻挡?不如做个顺水的人情也是好的。至于以后,有关玄衣入朝的事情,慢慢阻击便事,总归不会让绝公子与当今太子如愿就是了。”
几句话让董存柯豁然开朗,深吸一口气,道:“白先生果然厉害,一番言论让老夫茅塞顿开,却不知,就此事情,白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百晓生呵呵笑道:“破解之法,尚书大人都已经明白了,又何必还要虚问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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