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浅很浅,仿若昙花一现,一瞥惊鸿。
“秦不闻,”男人声音清浅,从她的头顶传来,“今年京城的春日,开了许多浮屠花。”
莫名其妙地说了这样一句话,秦不闻愣了一下,一脸不解。
树荫斑驳,有树影落入男人眉眼,遮住大片阴翳。
“明年,我们一同去看吧。”
秦不闻发现,季君皎这家伙,完全都不听人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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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季君皎,秦不闻重新看向那空荡荡的棋盘。
魏居瑞府上的那把伞应该是她的,所以宋云泽才敢借题发挥,状告魏居瑞怀有异心。
出自她府上的伞,伞柄上都会刻有长安王的徽印,宋云泽肯定也是凭着这一点,咬死这把伞是她的。
如今解决这件事的方法有两种。
其一,便是让这油纸伞易主,开脱成是旁人送给魏居瑞的。
这个谋划倒也不难,只要宋谨言开口,声称这把伞是长安王遗留在他宫中,后来又借给魏居瑞遮雪用的,便也说得过去。
但这个理由过于牵强,也仅仅是“能说的过去”而已。
朝堂上的臣子都不是傻子,这样的理由,只不过是明面上给魏居瑞开脱了罪名,实际到最后,还是会与其他新臣生出嫌隙。
——有些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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