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唐点点头:“是,不过京寻那边不太好哄,殿下还是改日自己去看看吧。”
秦不闻:“……”
“滴答滴答——”
雨停了,雨滴顺着屋檐落下,声音清脆,空中带着清新的泥土味。
“你的痨病呢?”秦不闻突然想到,“你的痨病,也是为了引我出现在文渊阁,装出来的?”
宴唐的唇,从刚才就一直白得不自然。
他淡笑着,嗓音低沉醇厚,还带着几分喑哑:“没有装病,病情加重是真的。”
顿了顿,宴唐还是从实道:“只不过龙骨草倒是没有属下当时说的,那般难寻。”
秦不闻闻言恍然,咬牙切齿道:“宴唐,所以你是在用你的痨病,博一个我可能出现在长安王府的机会?”
被拆穿的宴唐不见丝毫窘迫,他嘴角的笑容依旧浅淡,说话语气平缓,温柔含笑。
“殿下,我赌对了,不是吗?”
文人好赌,而宴唐,极少做输家。
秦不闻抿唇,神情严肃:“那宴唐,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今夜不出现呢?你的痨病便不治了?”
“咳咳咳——”
话未说完,面前的清润公子一手作拳,抵在唇上,剧烈咳嗽起来。
咳嗽得太厉害,就连脸上都充了血,秦不闻上前,想要替他顺顺气。
宴唐却抬手,阻止了秦不闻的动作。
他终于止住了咳嗽。
苍白的脸上因为刚刚的咳嗽,染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显现出几分病态的美感。
“殿下,总不会对属下这般狠心的。”
宴唐喘匀了气,清润的嗓音掺了些粗粝的沙哑,语调却温润依旧。
对上他那双过于坚定的眼神,秦不闻都快被他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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