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唐的语气中,分明染了警告与不悦。
“并不是因为有幕僚,她才成为了长安王,是因为她是长安王秦不闻,所以我与京寻,甘愿做她的幕僚。”
哪怕被唾弃谩骂,轻蔑侮辱。
宴唐甘之如饴。
苏牧盯着宴唐,声音沉沉:“宴唐,归顺孤。”
像是听错了,宴唐稍稍歪头,眉宇间闪过一抹轻蔑。
他微微仰头,眼睛眯起:“什么?”
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招猫逗狗的笑意。
苏牧却仍旧死死地看着宴唐,几乎是一字一顿:“归顺孤,东离有治愈痨病的秘方。”
“只要辅佐孤成为东离君主,孤便可以——”
后面的话,苏牧再没说出口。
一支箭矢穿过忘忧与铁衣,直直地钉在了苏牧身后的屏风上。
“哗啦——”一声。
屏风四散开裂,倒在地上。
苏牧眼中的疯狂终于逐渐消散,他甚至有些疑惑地看向宴唐:“你……不怕死么?”
“咳咳咳——”
多时间拉了太多次弓,宴唐有些体力不支。
他一手做拳,抵在唇边咳嗽两声。
一旁的明安见状,急忙上前递上方帕。
洁白的方帕被宴唐接过,咳嗽声止住的时候,方帕上便染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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