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修士是新晋,名为李璇玑,是元婴伏波子的徒弟,修命理阴阳之道。当年妙妙筑基,行暗害栽赃之事,便是被李璇玑抓到了尾巴。
破云子与程克水在殿内谈话,一众人守在外面。
“妙妙越长越标志了。”李璇玑从殿中走出,看向妙妙。
“怎及前辈国色天香。”妙妙老实了许多,恭维话话张嘴就来。
李璇玑笑了笑,没再多言,又逮住曲如意,问曲如意功课。
“你比秀秀筑基还早,如今却拖拖拉拉,被秀秀抢了先!我听说裴宁也突飞猛进,跃居你之上,你还整日饮酒逗鼠!此番北上,正该磨砺道心,往前闯一闯了!”李璇玑不给曲如意好脸色。
曲如意低着头,俩手搓着折扇,一句话不敢吭,混没了往日的神气。
李璇玑又转向黄如花,道:“你身为仙子爱徒,当与贤者交游,莫跟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怠慢了修行不说,还折了仙子颜面。”
她竟代狐狸教训黄如花,还阴阳曲如意。
黄如花没法子,只能老老实实应下。
很快,破云子与程克水谈完事务,他瞧见妙妙和姜鱼,说什么转轮贤弟闯出好大的名声,又说什么名师出高徒云云。
程克水也跟着抚须笑。
而后破云子便带着诸人往北而去,连曲如意和黄如花都给带走了。
“曲如意和黄如花被人训两句就不敢吱声,非英雄也!”妙妙挺直腰板。
姜鱼却又来拜见程克水,打听她家老祖去向。
“姜前辈另有要务在身,你莫要多问了。”程克水很是和善。
没法子,二女又等了两日,便与货船一同北上。
“其实前线除了元婴大战外,底下人没怎么大打,耗费不多,物资都是攒下来备用的,已存下了许多。”待妙妙问到前方物资是否丰盈时,田归琴笑着解释。
“些许物资又算得了什么?灵石又算得了什么?主要还是人。”淳于涛看的很开。
一路北上,又从沿路各派收了许多物资,却比之前还要便宜。
还有许多人拜访,热切的很,但若邀去前线,那就不行了。
路过合欢宗,有一金丹名为花厌菱,乃是合欢宗花宗主后辈,人漂亮又热情,拉住妙妙和姜鱼问个不停,还送了许多礼物。
“师父不喜风骚的。”待花厌菱离开,妙妙立即下了定论,“不过难保师父闲极无聊,露水上滚一遭!”
“背后莫论人非,更何况是师父……”姜鱼是真的无语。
“许师父做,不许我说?那下次我说隐秘事,你别听!”妙妙道。
货船走走停停,磨磨唧唧两月余才到了周回山地界。
因着货船要往松鹤山走,而妙妙早得了消息,师父在延寿峰东边的梦湖中聆听顾老祖教诲,是以两女离了船队,先往延寿峰而去。
“我瞧那边血气冲天,怕是孟前辈还未收刀,你二人小心才是。”田归琴谨慎叮嘱。
两女再三谢过,御空往东北方向而去。
行了半日,倒是有修士来往审查,妙妙和姜鱼露了桥山的牌子,人家便既放行。
但是越往前行,便越觉血气深重,且不像是寻常修士大战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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