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池上行迈步出了大殿,往西北而去。
“池兄!我去送一送你!”姜行痴追了出来。
往西北行两百余里,池上行落在一山顶,俯看四周。
只见守天阁之人早已备好飞舟,只待出发。
姜行痴也落了下来,负手叹气。
“我已尽了力,实在是他们与贵派仇怨太深。”姜行痴这会儿像是个老好人,“周回山广大,容的下许多人,我向师兄本来是打算给你们划出一块儿地的。”
“终归是我等无能,负了老祖期望。”池上行好似不想跟姜行痴多言,只道:“邹宓的事?”
“道兄放心就好。”姜行痴十分坦荡认真,“我以道心起誓,日后视邹师姐如亲人,待留守此间的守天阁之人也是一家。”
池上行微微点头,目视着西北方,过了良久,才抬眼看向姜行痴,道:“姜道友,若是日后我天问派卷土重来,道友当如何?向道友当如何?”
“池兄此言何意?”姜行痴笑了,“人言我向师兄霸道,可他从未有过独占万寿山之心。日后若有出色的,必会再三提携。贵派存独占之心,生怕别人高了你们,如此心境,如此胸怀,如何能成事?万寿山上天劫在即,陈天人大道坦途,贵派若是卷土重来,我等再拼死做一场便是。”
池上行闻言,握着拳头,到底是没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池上行上前一步,挥袖下令,“回乡!”
一艏飞舟升空,继而又有两艏跟上,结成阵式。
见头阵出动,而后无数飞舟升腾而起,浩浩荡荡往西北而去。
这边池上行久久无语,那边松鹤山的人也在遥遥看着。
松鹤山顶,诸元婴心中五味陈杂,既觉得守天阁再难成事,又怕守天阁日后报复。
“景思退,姜行痴怎还不回来?你去看一看!”眼见过去一个时辰了,诸元婴还等着姜行痴来谈分家的事呢,可人却迟迟不归,天火城祝城主便赶紧来问。
“前辈。”景思退恭敬行礼,道:“家师有言,说前番大战受了重伤,这些日子一直强撑着做事,如今已是压制不住了,说要择地闭关静养。至于周回山之事,当有孟前辈处置,我桥山也听从孟前辈分配。万寿山自有道隐宗陈前辈防护,任何人不得登山,不得靠近。”
骗鬼呢?一众元婴听了这话,谁还不知道是姜行痴故意躲着人!
孟山禾眼见诸人看过来,他也不吭声,径直往黑风山去了。
林白也不敢吭声,只跟杨恕挤眉弄眼,俩人都不傻,知道姜行痴是故意躲起来的。
如今向老祖在万寿山还没动静,是不太好谈分赃一事的。但若是向老祖渡劫功成,那也就不用谈了;若是向老祖渡劫未成,那也不用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