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上了救护车,不祥的鸣笛随着闪烁的车灯在雨夜里很快远去,而曲雾求爹爹告奶奶才让孙院长带上她跟在了救护车后面。
之后就是……急救,和死亡。
她还记得那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顶上苍白明亮的灯。
和灯下如水鬼般静立的叶空,以及一直在嗷嗷哭的原野。
她跟着院长抵达的时候,正好看到少女在灯下返身冷冷给了原野一巴掌。
分明是比她高一截也比她大几岁的少年,却在这一巴掌下如同一个茫然失措的小孩。
哭声停止了。
院长“哎哟”一声赶上去,还以为少女要说些“都怪你”之类的难听话,可结果她只是说了句“吵死了”。
曲雾彼时年纪不大,却也记得那个眼神。
在狼狈的湿发下,她眼眸黑漆漆的,不含任何情绪,只有一点不耐,仿佛原野的错真的就只有“吵死了”这一点。
随后她在手术室门口被院长小声说了两句。
但沉重的气氛终究填满了整条走廊。
没有人再说话。
直到手术室的灯光啪的熄灭——曲雾也知道那是自己的错觉。
但每每回忆到此处,她就总是觉得那声音很大很响,而随着灯光一起熄灭的,还有她在花之盒度过的那一整段说不上多幸福,却也还算幸运,值得回忆的时光。
医生走出来了。
对他们报以遗憾的摇头。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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