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辟珠记

40 第 40 章

杨行简在韦训手里吃了不少苦头,此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眼神恍惚,哭丧着脸干笑了几声。公主这样命令,意思就是让他们两人和平共处,他既然没有武力驱赶这人,就只能忍气吞声的奉陪下去。

他心里更是惊异,这思过斋虽是吴致远的内宅书房,但也位于县衙之中,是整个下圭县的权力中枢,多少带刀的官差就在隔壁来来往往执行公务,这人居然还敢来纠缠公主,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杨行简仔细观察,见韦训神态孤傲,并不依礼正坐,而是随意趺坐在公主跟前蒲席上,胳膊懒洋洋地搭在她坐卧的榻边,虽收起了对付他时的剽悍之气,也隐隐有种盘踞霸占的意思。

倒是听到公主呵斥他的口气十分理直气壮,不像有受制于人的畏惧。

宝珠早就告诉过杨行简,韦训是白衣出身的侠客,杨行简畏惧韦训凌厉,又自傲于弘农杨氏清贵出身,也不愿意与白身多言。两人互相不对付,话不投机半句多,报上姓名后就不再搭话了。

韦训收回眼神,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宝珠梳头发,这等肆无忌惮的无礼举止更让杨行简气不打一处来。他咳嗽了一声,对方好似没有听见,他又使劲清了清嗓子警示,韦训回过头来 ,说:“你是生病了么?生病了就快出去,别把病气过给她。”

杨行简被话顶的噎住。

没人帮助,宝珠怎么也不能把发髻梳上去,气得掷了木梳,说:“你放倒的那两个婢子什么时候才能醒?醒了还和往常一样吗?”

韦训说:“快醒了,只是大睡一场而已,醒了什么都记不得,没有什么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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