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照亮山间的小路,鸟儿在树枝间跳跃,欢快地歌唱,舟舟也在辜方辞的身旁叽叽喳喳。
“师父,昨天晚上可险了!要不是我和桑亭之配合默契,今天您就要失去您唯一的弟子了……”舟舟说完,还配合着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一听这话,刚刚被舟舟夺命连环call叫到这里,还睡眼惺忪的辜方辞听到某个关键词,瞬间清醒。
“什么?!哪个狗东西敢动我的弟子?”辜方辞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满脸的怒气。
舟舟往身后一指:“就是他!”
辜方辞看到桑亭之还有些懵,这不是舟舟那个哥哥吗?
桑亭之也是一愣,可随即让出身,露出一个狼狈的身影——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一身的白衣身上尽是水渍,头发还未完全干透,湿漉漉的发丝黏贴在头皮上,身上还挂着不少的鱼虾,一股海鲜味扑面而来。
原本俊美的脸庞此刻微微肿胀着,脸色阴沉得和地上的黑土地也差不了多少。
这——
“鬼啊!”
一声惊叫,响彻云端,惊起一串在树上揣手手的灵鸟。
这惊着的可不止那些鸟儿,还有一旁正准备诉说自己委屈的舟舟。
也不能说是惊,说是耳朵快被吵废了更合适。
舟舟面无表情地放开自己捂住耳朵的双手:“……”
不是!
您可是渡劫期修士,怎么能怕鬼呢?!
您这么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繁渊来了呢。
不对,就算是繁渊来了,您不也得端起您那一分凉薄,两分讥笑,三分嘲讽的笑容说一句“who怕 who!”,然后才不算堕了您辜山主的威仪呀!
看到舟舟、还有桑亭之略有些无语的眼神,辜方辞讪讪地笑了笑,这不才注意到这居然是个活着的嘛!
不过,这居然还活着?
辜方辞绕着微微僵硬的被捆着的闫怀真走了一圈,还是没有认出来这人谁:“这谁?”
怎么成了这个死样子?
难道是哪里不长眼的海族?
可是海族不是已经被打老实,和人族达成和平协议了?
辜方辞突然想起来舟舟在群芳殿中说过的敬仰靖瑶剑尊,眼中划过一丝了然,苦口婆心道:“舟舟啊,现在人族和海族很和平,没什么大冲突,你这样师父很难办的。”
海族并非完全的妖族,也并非完全的灵族,更像是一个妖灵两族群居的混合体,比如那身为王族的龙族便是一个纯粹的灵族,但是那龙族的手下便又有很多是妖族。
所以最终只以单独的海族相称。
舟舟:“……”我看上去难道真的是什么好战分子,见到任何非人族都要揣上两脚?
这不就和讨厌的两脚兽幼崽没什么两样了?
桑亭之好心提醒:“辜山主,这是闫怀真,您师侄。”
辜方辞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像是看什么稀奇物件的眼神打量着闫怀真,看得闫怀真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辜方辞啧啧两声:“这是方老怪的那个徒弟?”
可随即,想起舟舟说的话,他立马正色,眼神不善地看着闫怀真:“刚刚舟舟说什么?你们昨晚差点没了什么意思?”
舟舟立马哒哒哒跑到辜方辞的身边,一点也不添油加醋地将昨天晚上的经历将给辜方辞听,听得辜方辞一愣一愣的。
心情跌荡起伏,跟有个小人儿在心里荡秋千似的。
然后仔细一看,就是舟舟这个死丫头。
末了,舟舟问辜方辞:“师父,那北渚崖上的剑意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听到北渚崖三个字,辜方辞略微正了正脸色,叮嘱舟舟:“厉害,那些剑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事儿,少往那跑。”
舟舟正奇怪自己师父怎么听见师祖的剑意是这么个奇怪的反应,辜方辞一看到闫怀真,刚刚正经了没两秒的脸色瞬间充满怒气。
他大声斥骂:“你这个狗东西,居然把歪脑经动到我徒弟这里了。”
“师父,等等!”眼见闫怀真又要被揍,舟舟赶紧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