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言是不是有些熟悉的味道?
不过,熟不熟悉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说得确实让人无法反驳。
“这些是舟舟妹妹作为受害者的要求,而亭之要求很简单。”桑亭之站出来:“修为,一个大境界。”
这话出来,本来还要有些无所谓的闫怀真“唰”地一下抬起头来,目眦欲裂,双眼通红地看着桑亭之。
那眼神,舟舟绝对有理由怀疑,现在桑亭之恐怕已经取代她的位置,成为闫怀真头号暗杀目标。
刚刚将他错认为辜方辞弟子的方广扇黑着脸:“你又是谁?”
还一个大境界?
简直得寸进尺!
这个舟舟也便罢了,人家有辜方辞撑腰,但自己总不能还要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威胁吧?
桑亭之彬彬有礼:“亭之不过是个刚刚被谢宗主聘为望舒峰讲师的普通弟子罢了。”
“筑基做讲师?”方广扇撇了撇眉峰,“谢启惟,你认真的?”
谢启惟拱手:“师叔,亭之精通阵法,深得浮源那位阵法大师的真传,刚刚您也看见了,虽然修为不够高,但是所学阵法甚为精妙,为年轻的弟子们讲授一些基础的阵法知识,刚刚好。”
桑亭之谦虚:“是谢师兄看得起亭之罢了。”
当时南龄泽确实准备将桑亭之收入玉京学院,不过桑亭之早有师父,便拒了,不过最后南龄泽还是以交流之名打动了桑亭,和谢启惟达成协议,半年留在昭明天宗,半年去往玉京学院交流学习。
而这半年在昭明天宗时间里,桑亭之给望舒峰讲授阵法知识的同时可以学习昭明天宗的剑法。
这两人一唱一和,还不经意间提到浮源那位阵法师,算是把方广扇给听明白了,这是拿浮源来压他。所以他这个弟子不仅是要杀了辜方辞的弟子,还想要杀了浮源那位的弟子。
方广扇不禁怀疑,闫怀真他到底哪来的胆子?
也罢,也罢,这一次是他自己栽了跟头,长个教训也好。
他这个小弟子这一路走来确实太一帆风顺了。
闫怀真做了方广扇一百多年的弟子,怎么看不出来他师父妥协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通红着眼睛看了一眼谢启惟,当时在群芳殿中,桑亭之只说自己有师父,可没说是谁,所以他这个师兄啊,明明什么都早就知道了,却又什么都不说,就等着看他笑话呢……
谢启惟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恐怕就要笑了,你管他桑亭之是谁,不管是谁,你闫怀真都不能这么做!
辜方辞抿了一口舟舟递给他的水,那模样享受得就像在品味什么绝世好茶一般:“既然如此,便这么说好了,那这灵石是……”
闫怀真面无表情地开口:“我犯的错,自然我自己来,怎可劳师长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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