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修文说他有个老表是教育局的干部,可能晚点或明天回乡里来,到时候他帮我们说说情。看能不能帮我们找人,把孩子转到城里读书。把他们转学的事情办好,我们就找事做。”覃彦林顿了一下接着说:“住的问题也好说,我们先到城里租房住,等……”
邓秀珍没有说话,她就这么歪着头,看着覃彦林,听着他慢慢讲述他做的事,以及接下来各种问题的安排。
她觉得,自己前世真是脑子抽筋了,怎么会认为老公窝囊,会觉得老公对她小气,会经常跟他吵架呢?
老公忍让她不是窝囊,是对她好。老公掌着钱,是因为她脑子秀逗了,有多少都会被爸妈和大哥哄去补贴娘家。吵架怕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吧?
发现邓秀珍在看他,覃彦林连忙在脸上抹了一圈,又看看手上,没发现什么异常。结果偏头发现邓秀珍还在看着他笑,忍不住问:“你干嘛?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
“没什么就不能看吗?我自己的老公呢,长得还怪好看。”邓秀珍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有什么好看的”覃彦林嘟囔着低下头,邓秀珍发现他耳根子都红了,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覃彦林的头垂得更低了。
两人是经人介绍,见面后觉得合适,然后结婚,婚后就跟所有夫妻一样过日子,生孩子,养孩子,磨琐事,应对各种人情世故和突发情况。
这些年日子过得不平坦,邓秀珍又跟娘家扯不清,平时夫妻俩都没好好说过几句话,而且邓秀珍要么不开口,开口就是损他,哪有过好话对他?
所以上次在坑边听到邓秀珍那么焦急地喊他,他的心都化了,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忍让很值得,毕竟老婆恶是恶,糊涂也是真糊涂,但对自己还是真心实意的啊。
可是,突然说这样的话,覃彦林感觉有些不适应,这变化也太大了。
而且老夫老妻的,这样说,是不是有点那个?真让人很不习惯。
但是心里却怪舒坦的,比喝了蜜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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