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下眉,并不在意,将视线更多放入球场。
扫了眼、他立刻发现不对劲处。
比分稻荷崎领先,气势也在我方。
但场上,唯有一处异常,那就是……白木优生。
状况看起来…比入部练习赛的那天还要糟糕。
谁又去刺激他了?
“没想到居然从东京逃到了兵库啊,怎么样,在这里也一样捡球?”
“豪门的扣球还扣得下吗?不会感到愧疚吗,国中那个因为接你的球而受伤、甚至不能继续打球的孩子可是在没日没夜地哭泣哦?”
轮换到前排,白木优生咬唇不语,做好自己的本分,拒绝与比赛无关的交际。
“不要这么冷漠嘛,好歹我们也是三年的队友,这次也是专门来找你的啊。”
他微笑着,抛出淬满毒液的橄榄枝,
“回‘玉犬’吧,鬣狗群里少了专门用来追猎的兔子,大家都没以前那么有干劲了~”
“拒绝的话……不要忘了,你才是导致大家不能一起打球的罪魁祸首啊,白木君。”
——你才是一切悲剧的源头,白木优生。
刻在精神上的铭词如水底碑文,渐渐浮现、也愈发清晰。
大脑隐隐抽痛,连带着心脏也刺痛。
好痛苦。
好想逃。
呼吸不过来。
明明、明明已经开始淡忘,已经特意离开喘息。
竟然还被追过来……
明明…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感受到一点温暖。
难道、就又要回到那种……
“嘀——!!”
尖锐哨声长长响起,球网旁的裁判做了个换人手势。
众人疑惑望去,是占据上风的稻荷崎方提出的。
场侧,穿着7号球衣的金发身影简单做完了热身,沐浴着众人视线随意拉了下手臂,他悠闲开口,
“嗨嗨~看来我来晚了——”
下场的二传与他交接,号码牌交换,高挑身影一步迈入球场。
狐狸眼眯起,宫侑在笑,对着球网另一端捉摸不清情况的玉犬部员,他似乎是思考了下,
“是‘玉犬’……对吧?”
‘玉犬’的二传眯起眼,不轻不重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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