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惇愣了半晌,等回过神来,则连连称奇:“这倒真是个狠招。
汉中、郧阳、兴安州,那可真真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当年陈奇瑜把李自成困在兴安州的车厢峡。
李自成那几万人是进进不去,出出不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若不是陈奇瑜一时大意,中了诈降之计,李自成就在兴安州活活憋屈死了。”
史惇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若真给孙传庭五万大军,李自成打不下郧阳和兴安。
但孙传庭却可随时出郧阳,进攻襄阳。
换臣是李自成,臣也得乖乖谈判。”
朱慈炤笑道:“事情的难点在于,得保证李自成情绪稳定。他得以明君圣主的标准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若是不管不顾,直接砍我,那可就麻烦了。”
史惇也乐了:“李自成也算当世枭雄了,以殿下的尊贵身份,他不可能胡乱砍人。
倒是如今汉中、郧阳、兴安都归杨阁部管辖,看来他也是大力支持殿下的?”
朱慈炤点点头:“杨先生也很难啊,您也知道,他已谤满天下。如果不给自己谋个出路,必然身败名裂不说,怕是连祖坟都保不住了。”
“原来如此,那这就都对上了。殿下把如此机密之事说与臣听,就不怕臣去告密?”
朱慈炤乐了:“先生是打算去向父皇告密,还是去向太子告密?抑或是去向周延儒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