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六年,二月十二。
朱慈炤早早起来,收拾整齐,带了二十名侍卫前往田府。
最近这段日子,朱慈炤安安静静读书习武,倒极少踏出王府。
如今的京城,早不复往日繁华。清兵的大肆劫掠,使得上上下下压抑沉闷,人心惶惶。
路上偶有几个行人,也是神色严肃、脚步匆匆。
朱慈炤第二次来到田府,这回田弘遇倒没有亲自迎接了,只有管家陪同,引至正堂。
田弘遇在正堂相候,朱慈炤行过礼,二人分宾主落座,东拉西扯讲着聊着家常。
朱慈炤也有些好奇,田家的态度怎么反反复复、变化无常,难道最近又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聊着聊着,双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朱慈炤站起身笑道:“一会我还有功课,去给姨娘磕个头便回去了。”
田弘遇笑道:“殿下有心了,但是玉儿小孩子家家的,怎敢劳动殿下亲自去看她,更当不起殿下磕头拜寿。还是我让管家去叫她出来吧。”
到底是人家的女儿,朱慈炤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心里却嘀咕开了:看来想把人接走,还得费一番口舌了。
莫非父皇或者某些人又对田家做了什么。
不多时,管家带着田婉玉从外面走了进来。
田婉玉递给朱慈炤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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