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敏鄂和妻子想法一样,在父母眼里,儿子因为洪星丢了那么好的工作,还瞒着他们领了结婚证,他们心里肯定不舒服。
两口子下车,沈培风和盛图南很自觉地去了前面。
盛图南在前面带路,沈扶摇开车跟在后面。
“星星,其实我爸妈人挺好的。我相信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慢慢接受你了。”沈知闲握着洪星的手安慰。
沈培风坐在副驾道:“老四,如果要爸妈对洪星有所改观,最重要的是你能做出成绩,干出一番事业,把日子过得红火。”
“你怎么不明白,爸妈生气是因为担心你找的伴侣不好,会耽搁你一辈子。”
70年代,离婚不容易,领了结婚证再办理离婚的更是少之又少。
“你们把日子过好了,儿子幸福了,父母才会觉得你没找错媳妇儿,自然而然就会对洪星改观。”
盛图南握着方向盘点头,“我觉得老二说得对。老四,你不要怪爸妈,心里有一点点这种想法都不行。他们的立场和你的不一样,你只要和爱的人在一起就行。但爸妈想得更多,他们会考虑这个人能不能带给你幸福,会不会拖你后腿。还有她的娘家人好不好相处,很多因素他们都要考虑进去。”
“大哥,我知道的。我觉得很对不起爸妈,哪里还会怪他们。”沈知闲鼻头红红,声音哽咽。
“知闲。对不起。我开始那样说确实是想逼你妈妈同意我们在一起。”洪星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看到爱人被亲妈扇了两耳光,心疼到无法呼吸。
她那样说,只是想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
洪星宁愿被婆婆厌恶,也不想看着丈夫被亲妈打。
“星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沈知闲揽住爱人的肩膀,在心底发誓,一定要好好努力,尽快把治疗尿毒症的配方研究出来。
沪市不小,加上雪融路滑,两台车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才到欧阳公馆。
沈敏鄂和董无双都不是普通人,面对老四给他们带来的打击,很快调整好了状态,提着礼物笑语晏晏地走向等候在公馆外的欧阳震霆和欧阳雄。
“伯父,大哥,让你们久等了。”沈敏鄂笑着先迎上去。
“我们也是看到汽车过来才出来的,快,快请进。”欧阳震霆热情地将一行人迎了进来。
来到富丽堂皇的客厅,沈敏鄂和董无双把手里的礼物递过来,“伯父,这是京城的一些特产,还请笑纳。”
欧阳震霆和欧阳雄高兴地接过,看着包装袋道,“我以前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最爱吃便宜坊的烤鸭和闻京月的糕点。这些天也想得紧,还想着有机会去京城一定要好好吃一顿,没想到你们就给我带来了。真是太好了。”
“欧阳爷爷,这是徐大师的画作。”沈扶摇送上一个长方形盒子。
“徐大师?”欧阳雄一怔,接过盒子打开,小心翼翼地把画轴卷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匹奔腾的骏马。
“这也太贵重了。”欧阳震霆急忙将画作卷好,放进盒中,要还给沈扶摇。
“伯父,这幅画是当年徐大师送给家父的。我们家也有好几幅。我知道您对收藏名画很感兴趣,特意挑的一幅。名作在懂得珍惜之人手里,才是它的归宿。”沈敏鄂解释道。
欧阳震霆确实爱名画,听沈敏鄂这样一说,才双手接过盒子,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老弟,我是图南亲外公,我应该比你大,叫你一声老弟你不会嫌弃吧?”董国昌笑着打招呼。他们是男方家亲戚,理应主动些。
“怎么会,您是图南外公,就是我老哥。”欧阳震霆把盒子让欧阳雄抱着,伸出双手热情地和董国昌握手,
“欢迎你们过来。我这人吧,特爱热闹,只是我欧阳家人丁单薄,就只有两个儿子和新月一个孙女。看着你们一大家子好生羡慕。”
董国昌看着四个到场的外孙和外孙女,也很欣慰,他们各个优秀,又一表人才,确实有让人羡慕的资本。
“对了,听闻新月大伯大病初愈,我特意带了根从长白山挖来的野山参。”董国昌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欧阳雄。
“伯父,我的病新月治好了,野山参可遇不可求,市场上有价无市,根本买不到。我真的不能要。”欧阳雄急忙摆手。
“拿着。大病初愈就是要好好补补。”董国昌不由分说地把盒子往欧阳雄怀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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