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尖一酸,身子往他那靠了靠。
她声音轻颤:“收养一个孩子你不会被人说闲话吗?”
他手臂将人搂紧了些,笑着说:“谁敢说闲话?”
怀里的人沉默了半晌,薛岑又缓缓开口。
“小蕊的母亲就是羊水栓塞走的,其实小莓,我也不愿意让你去冒险,我查过,羊水栓塞的发生率是十万分之一,这十万分之一的冒险,我赌不起的。”
说完他的脸颊在她发窝上蹭了蹭。
世上很多事,喜悦和危险都是并存的,都是做一场赌,赌赢了自然就皆大欢喜,但是赌输了谁也没想过这样的后果。
薛岑想过,所以他不敢。
“那你就不想有个自己的小孩吗?”
怀中的人发出闷闷的声音,试探性地问他。
他抱着她的手轻轻在她后背轻抚。
“你重要点。”
他轻轻地说了这四个字,他其实收养一个也挺好的,都说小孩是爱情的结晶。
但双方的爱情并不需要其中一个人以生命作赌注去换来。
许莓在他怀里埋了好一会,才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
她想了想,柔声说。
“其实现在医术挺好的,等以后,我没那么怕了,我们再生一个吧,好吗?”
薛岑的眉心拧在一块,在她脸上盯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了声好。
许莓也不记得是怎么睡过去的,好像两个人聊到后面,谁都没说话安静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可能是太久没在这张床上睡觉,许莓都有点认床了。
翌日大早,她就醒了。
窗帘隐隐透着微弱的光,房间里依旧昏暗。
只是能感觉到薛岑微滚的鼻息打在她的额头上。
她动作轻柔翻了个身。
伸手在床头摸了摸手机,摸到后又偷偷钻回被窝,按亮屏幕的一瞬看到黎安安发来的消息占据了屏幕。
隔着被窝,薛岑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低沉带着磁性。
“一大早做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