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轻轻眨了下眼。
......看起来淑妃并不知道谢止渊在宫外做的事。
“我许多日没有见到他了。”云渺摇头。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淑妃笑了笑,语气轻柔而温和,“不听话的孩子,就该多教教。”
晨间的时光流逝得飞快,一上午很快过去。
淑妃留云渺在柔仪殿里用了午膳和晚膳,又亲自送她上了回云府的马车。
等到车轱辘的声音远去了,淑妃才提着一盏莲灯,款步往自己的殿内走去。
走到殿前,她却并不进入,而是转身推开了一间暗室的门,牵起裙角沿着石道走了下去。
灯火的光渐渐地漫过石壁,照亮了昏暗幽深的室内。
正中央的案几前,一个人缓缓地转过身来,魏紫色蟒袍上的银线反射着摇曳的灯火。
“娘娘贵安。”老宦官拱手作揖。
“余照恩,”淑妃看他一眼,“我说过,无事时我不见你。”
“老臣来向娘娘问安,如何不能算是有事?”
余公公笑答,拢袖,再问,“殷川云氏那位千金如何?”
“是个有趣的孩子。”淑妃淡淡地说,“我只希望她不要影响阿渊。”
“说到阿渊……”
她抬起眸,看向余公公,“我好几日没见过他了。他去做什么了?”
“娘娘知道的,三殿下的具体行动,老臣也不清楚。”
余公公摇头,低笑了声,拢了拢大袖,“不过娘娘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也是。”
淑妃用一根箸挑了挑莲灯的芯,“他不能离开这里。”
挑动的灯芯无声地摇曳,噗呲打了一个火星。她的声音轻柔,絮语般,呢喃般的,低缓地回响在暗室的四壁之间。
“永远......永远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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