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宋寒舟的脸不可控制地抽动了下,四周一片沉默。
医生似乎也不知道怎么演了,想了一会才劝我,“胃癌的治愈几率还是很高的,你们还年轻,别放弃啊!”
“是他自己放弃的,我尊重他。”
在此刻之前,他都有机会悬崖勒马,是他宋寒舟,自己放弃了。
宋寒舟眼神惶然,表情错愕地看着我,似乎难以理解我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一旁的女人看不下去了,语气不善,“他是你男朋友你都不救,你们的爱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你可真够冷血的,是你男朋友看错了人!”
我云淡风轻地回:“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位女士你恐怕不知道,有一年他在乡下生了病,家长正好都出去赶集了,是我用板车一步步拉着他去了镇上的医院,那天还下着雨,我摔了一跤又一跤,到医院时,浑身都是泥。我的真心早就摆在那了,你问他,还需要证明什么呢?”
我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宋寒舟羞愧地低下头,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我没心情陪他再演下去,干脆利落地说:“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
我抬步就走,到走廊时,被赶来的宋寒舟攥住手腕。
“朝云,你就这么放弃我了?你分明不是这样的人!”
我笑了笑,甩开他的手说:“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女人,你认错人了,以后我们各走各路。”
宋寒舟颓丧地站在那里。
我的眼角瞥到拐角处的熟悉人影,宋寒舟母亲。
她没察觉,只冷冷凝视着这一切,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直到我走后,她才来到宋寒舟面前,语气很冷,“寒舟,她没通过你给的考验,你赌输了,她没机会进我宋家的门了。”
出了医院后,我打了个电话给佟州,让他跟着我去了海市一家制衣厂。
制衣厂地处偏僻,门口把守倒是很严密。
高大的铁门紧闭,门口还有几个保安轮流巡逻。
我提前告诫佟州,一会别说话,只需要装作是我的保镖就可以。
我们刚走到门口,就有个保安拦住我们,面色不善:“你们是干嘛的?我们这闲人免进!”
我不慌不忙地回:“我来找你们老板谈合作。”
保安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下,见我们衣着普通,浑身上下没一件值钱玩意,面露不屑,“老板的客户我都认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你们老板姓刘,喜欢雪茄和茅台,逢年过节爱送客户香奈儿,没错吧?”
他愣住,其实这都是我前世知道的。
“我们穿成这样,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倒是你,要是被你们老板知道,你把大客户拒之门外,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脸色大变,他连忙堆起笑,恭敬地邀请我们进门。
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一个秃顶男人。
他仔细端详我和佟州,不确定地问:“你们是?”
我早有准备,装作热情的样子说:“刘老板贵人事多,不记得我也很正常。我是张总组的饭局上他老婆的妹妹的朋友小沈啊!”
他显然被我的胡诌弄懵了,反应了一会,连忙笑道:“瞧我这记性,你跑到这里来,是想买什么样的?”
饶是上辈子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亲耳听到这样的话,内心还是不免震动。
这里表面是个制衣厂,实则做着人口贩卖和代/孕的勾当。
我说:“我就想找个能干活、会伺候人的,家里老公嫌我不能生养,正闹离婚呢!”
刘老板引着我们进了车间,一群十七八岁的女孩正在工作台前忙碌。
她们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干活,早已失去了这个年纪该有的蓬勃朝气。
“您看看,我们这什么样的货都有,包您满意!你们都给我停下手里的活,过来排队,让客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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