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知点头:“行,你说。”
孙晓月很快速地说了一句:“七七年,周西野在滇南牺牲,这可是算命的说他享年三十二岁,和我没关系啊。”
姜知知皱眉,七七年,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她很清楚。
那一仗打得多辛苦,那些英雄被困孤山,又是怎么撕开敌人的包围,守住河山后惨烈牺牲,她都清楚。
眼睛突然有些酸涩,盯着河边发呆。
孙晓月推了推姜知知:“哎,我可是说了啊,信不信在你。不过,你也别想拦着不让周西野去,拦不住他去送死的。”
而且周西野死不死,她也不怎么关心。
姜知知回头皱眉看着孙晓月:“你真是够自私,把人命说得这么轻松。”
孙晓月莫名其妙:“我说的也是事实啊,周西野他的眼里只有部队训练,根本没有家庭的。这些都是他自愿的,也不是我赶着让他去送死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知知伸手将她推进了河里。
好在河水不深,河边水流也不够急,孙晓月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呛了几口水,站了起来,双手抹着脸上的水,冲姜知知吼着:“姜知知,你是不是有病啊!”
姜知知又一脚把她的盆子也踢了下去,冷冷地看着她:“你心这么脏,就应该好好洗洗。”
孙晓月边咒骂着,边手忙脚乱地去捞衣服。
姜知知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
姜知知回去时,周西野正好带着几个参谋拿着图纸从山上下来,边走边说着。
姜知知看着对面走来的男人,这么一个如山间青松般的男人,最后会葬身山岭,忍不住眼底有了雾气。
周西野也看见了姜知知,发现这丫头好像要哭的样子,眼底雾气昭昭,分开这一会儿是出了什么事?把图纸交给身边的参谋,小声叮嘱了几句,让几人先离开。
人都走了,山路上就剩周西野和姜知知。
没等周西野开口问怎么了,姜知知已经飞奔过去,冲进他怀里,伸手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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