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佛罗里达州的东海岸,这里美丽富饶……”
这里是东西通商的塞口,西域的胡商在和中原贵族货物流通的通塞,鸿毛记者正举着大喇叭采访丝绸之路的要塞。
“别瞎掰了!”鸿毛记者假装对镜头播报,他将话筒给到了大圣,大圣假模假样地拍掉笔筒。
“老毛啊,你还卖不卖你的白灵香丹呢?”白灵香丹是大补的神药,如今放眼望去,人口巨多,阿丽丽抬手截住大仙,单手挎依鸿大仙宽阔的肩膀。
“不卖了!不卖了!再卖就是血本无归!”财富美名是假色,鸿毛大仙久经商场,不贪恋眷。
壮族小伙身穿壮族的民族服饰,他独自在前面兜售大袋小袋的干货,大麻袋里装的都是各色干果子,一些人抢着过去花钱买聪明补脑的黑核桃。
“看!前面有松子,榛子,还有核桃!兰花豆笑呵呵。
“我要喝露露!”兰花豆激动到飞起。
兰花豆马不蹄停奔过去就是为了喝一碗热果奶。
“露露是什么?”兰花豆说话说半截,阿阿丽莫名其妙。
“六个核桃!”大圣大概猜出了兰花豆身为吃货的心。
“露露核桃露!”鸿毛大仙也晓得些核桃加奶的通俗典故。
“走吧!我们也过去喝一碗杏仁奶!”大圣将两位朋友箍在怀里推着往前走。
“那些是什么?”阿丽丽边走边逛,她指着一个印度的阿里巴巴称奇道怪。
“烫!烫!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鸿毛咬上一口热腾腾的红烧狮子头,他洁白无瑕的僧袍被爆浆的大肉丸溅了一身猪肉味的茶油。
“是卖阿拉丁神灯的,神灯里面装的是印度神油!”鸿毛大仙蹲下身,在各式各类的金灯铜灯里面挑挑拣拣,买买提也很会做生意,七七八八的货物里总会混了一些松绿底碧瓷莲的灯座。
印度老哥用蹩脚的汉语和鸿毛打招呼,鸿毛则是用买买提的家乡话与他对答如流,买买提微笑的给说汉语的老乡竖起大拇指点赞。“你的汉话很棒!”
“好火热的舞蹈!”大圣两只手给榛子果剥壳,眼睛斜瞟了一下。
“那个是印度飞饼!”西域人自出生起就会载歌载舞,这些跳动的符号是烙在他们骨子里的民族血印,鸿毛大仙不想再跟大圣在民族歌舞魂的事上对牛弹琴。
印度大神身穿数不胜数的白色飞饼,他的精神不断的与空间中的天神交流转圈,一张一张飞舞的大饼布脱手抛掷半空,另一个印度小哥不停地旋转从头接下降落的大饼裙,舞裙的边缘着火迅速点亮中原民众孤陋寡闻的视野。
“好大的一个馕!”馕饼被碳火烤得焦黄,大圣惊呆了下巴。
印度小哥真牛逼,他们身穿火裙舞动异域风情的民族舞,他也不害怕火海翻腾的火势烧伤毛糙的皮肤。“他们是在身体上涂满了烫伤膏才对!”
阿拉伯乐师查哈尔上场吹奏欢快的胡曲,印度舞娘鼻环唇环上阵,翠袖红裙,扭腰翘臀,给观众朋友们表演了一段印度独一无二的肚皮舞。
头戴纱丽的回部姑娘泛泛,兰花豆听见外族姑娘们咕咕唧唧普遍用她们的母语交谈,异样的语言不一般听着怪新鲜的,兰花豆激情满满兴致不菲。
“她们是俄罗斯人吗?”兰花豆不确定地问身边人。
“看着不像啊,说的外国话也听不懂!”外国妞挺漂亮的,就是外国小伙长得一般一般,大圣感觉半点提不起兴趣。
“不是,她们是新疆人,我刚才跟她们聊了几句,她们会说汉话,不过自己人聊天肯定是新疆话!”新疆美眉们学会用小勺子挖着冰豆花吃,阿丽丽也正好上去买了一份,与她们简单交谈了两句。
这里是丝绸之路的通商驿站,经常会出现很多奇装异服的异族外邦的歪果仁,布裙荆钗的汉家儿女也不怕出丑,他们也跟着动手动脚模仿西域舞乐的精髓。
“太阳下山明天还会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会一样开,我滴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我滴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别的那样哟,别的那样哟,我滴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衣香鬓影,红飞翠舞,鸿毛头戴西瓜帽,胸围椰子壳胸罩,腰下身挂着绿草裙,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调与靓装异服的波斯美女携手共舞。
“新疆吐鲁番的葡萄成熟了,成熟了,快请客人们进去快快尝……”回部的新疆美女乌帽红裙,浓密的野生眉,圆实的大眼珠,高挺的削刀鼻,皮肤像雪一样白,维尔族的小美妞们是一群动感靓丽的葡萄美人。
印度老人吹扬欢快的葫芦丝,他的曲谱妙不可言,狂蛇之曲引领者眼镜王蛇摇摆至上,闻乐而起,灵蛇之舞本身骨子里就非常冷艳。
来自于阗的四个胡人大小伙捏住红毯的四个角抖颠麻小孩,中原小孩迅速加入战队坐起了胡子哥哥的摇摇乐。
印度阿加扭曲咯吱咯吱响的骨骼在鲜花织锦的毛毯上练一种很厉害的功夫瑜伽。
丝不如竹,竹不如肉,台上血气方刚的猛男一片。
回鹘歌曲的前奏振奋人心,它蕴含古老的能量牵动了鸿毛大仙跳跃的心脾。
鸿毛没过足歌舞瘾,威猛大仙滑刺冲上台过过干瘾,他麻利的将僧袍剐到腰下盘,大方秀出练了很久的人鱼线和健壮的肱二头肌,他在前面带队和高大雄健的外国肌肉男大秀歌舞,一个型男团的组合配合回鹘的曲乐在舞台上大放异彩。
“胡腾舞好厉害啊!”台上的全都是练家子,深目高鼻,乌黑小卷毛,兰花豆着实羡慕胡人挥膀子撒汗威猛无比的肌肉。
“别具一格的美!”难怪自古君王都想要收复边疆,原来是爱慕产自西域风情万种的舞娘,阿丽丽饶是吃惊欣赏雪仙女挥动雪纱带的胡璇舞。
“玩够了,该走啦!”意兴正浓的时候,大圣把他们哥仨给叫走了。
“汪!汪!汪!”兰花豆发呆走不动道,发财的狗蹄跳起来喊人,它的狗嘴拱了拱兰花豆的臭屁股,催他走快点。
日头冒出尖来。
水波不兴的江河,水平如镜,江滩湿洼一片是污七八糟的黑魆魆淤泥。
一只叶子船漂泊江流,东飘西零,没有边岸,没有边际。
因为叶子问题,大圣闲得发慌把玩着手心里的绿叶子。
大圣想要坐船过江,奈何江口没有帆船停泊,三个小伙伴背靠背坐在铺着胶布的泥泞不堪的滩涂边缘,坐等对岸的船家开船渡江。
夸父横跨渡江之日,鸿毛大仙将一块橡皮瑜伽垫铺在河边上,他梵我合一再练瑜伽修炼真境。
发财围着风平浪静的江滩锻炼身体,江边的水滩出现许多漂浮不定的死鱼,江鲜管饱,发财顺便吃个带荤腥的早饭。
发财见惯了大江大浪,它叼起一条死翘翘的臭臭鱼,张开狗嘴,一条白鲢子吞入空腹,发财低头吃鱼,那是狼吞虎咽。
一只小螃蟹横行霸道的出现在江边霸市欺民,它砸砸蟹大钳故意拦路叫骂光会拆家不会看路的发财。
狗子嘴巴里衔起淤泥中一只眯眯小的小螃海,青蟹的青壳盔甲硬梆梆的,发财治服不了耀武扬威横竖想要越狱的海子。狗子的嘴皮反倒被一只小小的螃蟹拿捏,大钳子夹了一口发财肉肉的上嘴唇,发财有气难消嘴巴直接肿成了一个鼓鼓囊囊垂吊的大肉包。
江滩上开始起潮,鸿毛大仙卷起云白的裤腿,白胖胖的足踝陷进冰凉的江泥,半只腿踩进墨汁般浓稠的淤泥里,他扯出一张黑纸折叠成一张纸船放上水面,小小的乌篷船七摇八拐地投向远方的江河湖海。
一望无垠的江滩上,阿丽丽这个软骨头懒洋洋地靠向兰花豆的宽肩膀,她仰天兴叹道:“大师啊,你这么有能力干脆变一艘船出来嘛,不然我们等到天黑也等不来一艘船渡江?”
“……!”阿丽丽左等右等等不来船,她凝视空空荡荡的江河望眼欲穿,等船等的眼睛都瞅瞎了。
“我不是正在变吗?”鸿毛大仙是今天的头面人物,他丹田提气,小腹运功,顶着一对乌青眼在大江大河前施法念口诀。
“狗肉上不了正席滴东西!”大圣垂头丧气,顿感无望。
“关键时刻掉链子,我看还是没得用哩!”兰花豆大眼瞪小眼,盼不来大舟小船,他们横跨长江的计划就彻底没了指望。
来自小伙伴们的覆餗之衅,鸿毛憋得面红耳赤。
一刻钟过去……
两刻钟过去……
三刻钟过去……
“照这个速度来看,就算是星星掉进江里,他也变不出一艘轮出来!”不是大圣打击鸿毛的一身神力,而是有这个时间乌鸦都能孵出蛋了。大圣对鸿毛反复无常打不源火的举动丧失唯一的希望。
“芝麻开花节节高!”鸿毛大仙好强念咒语发功。
澄江如练,静若处子。
一泓江水前,鸿毛下腰蹲大马,右手双指并拢于前,正全力发功驱动原封不动的漫画书。
“大圣,你别小看人嘛,我还是挺厉害的!”大圣的口气不小,他们蛮喜欢拈这种经,鸿毛的自信心顿感挫败。
大仙无心施法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顶了一句嘴,结果导致漫画书没有法术的维系蹭蹭往下掉,他又急忙给摇摇欲坠的仙书注入一道金黄色的法力。
大仙出乖弄丑,大圣乌眉灶眼,他是第一个先放弃鸿毛的:“你是蛤蟆跳进秤盘里,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大仙幼小的心灵严重受挫 ,他不想跟大圣争无用功。
江湖是一卷空灵的镜像,大仙一直处于熄火的状态,他的后蓄力一直跟不上,锃光瓦亮的光脑壳急出梨花暴雨。他仰头大喊一声:“芝麻开门!”
鸿毛大仙不给力啊,闭合不通的漫画书死气沉沉地躺平半空,不给鸿毛这座神佛一丝风光的契机。
鸿毛在阿丽丽心中高大上的形象一落千丈,鸿毛大仙的名号可以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
“不行,再来!”鸿毛不灰心不放弃,换个帅招继续开展生平所学。
一本普通的漫画尚不能操纵自如,鸿毛的法术真是烂到姥姥家,就以他目前的修为境界难怪在西方混不下去了,见识过鸿毛大仙的十八般武艺之后,大圣跳出来不满他的神仙身份表示大大的介怀。
“真是在自家门前丢人!”大圣拜高采低,任凭大仙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他今后再是不信他个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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