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屿唇落在她湿漉的颈侧:“那几个哥哥帅么,看你们聊得挺愉快?”
犯起醋劲的男人周身都是危险的气息。
苏稚杳明显感觉到这话背后的潜台词,回答得不让他满意,她就要完了。
“没、没有,就聊了几句。”苏稚杳赶紧小声解释,话音刚落就制不住透出几许声调轻虚难辨的音节。
他再问同时突然重了下:“几句?”
这人就这么较真!
苏稚杳冷不防哼声,没应这话,某人紧接着就故意放缓,像是给她尝个甜头,再把糖果拿远,苏稚杳还没如愿吃到糖,无意识凑上前却又马上被他摁了回去。
“都聊什么了?”他慢条斯理继续问。
非是要她先回答。
苏稚杳抱着他脖,脸压在他颈窝,可怜地呜着声,不得不老实答话:没有没有,他们想要交朋友,我说我男朋友会不高兴,没有答应n贺司屿拨开她沾在锁骨的湿发:“是么?”
苏稚杳感觉自己像是被吊在高山之巅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得不行,稀里糊涂地应声,委委屈屈地唤他:“贺司屿,贺司屿”
“叫什么?”他循循善诱,倒是很有耐心。
苏稚杳在他怀里撒娇扭着,用她最擅长的卖乖,捡他爱听的话,软声软气地说:“哥哥,哥哥快点儿…
"
贺司屿喉结连着滚动几下,女孩子这副模样,他完全没有抵抗力。
可苏稚杳一分一秒都等不及,拖着情到深处的绵软腔调嗔他:“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贺司屿虚眯起眼,扯唇笑了下。
苏稚杳很快就后悔说出这句话了,下一秒被他轻而易举提起推到池边石壁,从背后捞起右边玉白,嗓音沉在她耳畔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扶稳。
度假山庄的午后阳光灿烂,照在雪山,天地如水晶雕塑闪闪发光,光线落进薄纱里,在池面洒下金箔,在暖烫的水雾中融化。
海边突然涨落起巨大的浪潮,前一瞬还风平浪静,后一瞬水声哗响摇曳,接连不断击打在壁,晃出去洇在青石地面。
苏稚杳如站海边,毫无心理防备,快要被猛烈的潮水冲走,得逃生的人,不得不竭力扒住沿边,润泽的唇微微张开,濒临死亡般,很轻但又格外动听。
快要失去意识的瞬间,她朦胧的视线望见他支在池边借力的那只手,下意识,凝着他泛粉的手指头看。
苏稚杳浸没水里差点被淹没,立刻被揽腰一把拎回上来,海浪涛涛,疾风骤雨迟迟未歇,海浪的劲狠得似乎是要让她彻底明白他到底行不行。
良久后,海边的潮水退去。
苏稚杳昏乎乎地趴在池边神志不清,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逃生,存活下一口气,此时此刻连呼吸都还费劲。
贺司屿没和她分开,带着安抚,就那样抱她坐到池下台阶泡在温热的汤池里。
他的衬衫还在身上敞着,苏稚杳软绵绵背靠着他,织锦缎歪在肩头,残碎的下摆悠悠漂浮在水面,乍一看仿佛什么都做尽了,又好像是正儿八经的模样什么都没发生过。
劫后余生的感觉,苏稚杳思路慢慢回温,浸在暖烘烘的汤池里,神识一点点从昏眩到清醒,缓过劲,意识到自己还被按在那坐着,哪怕是结束了依旧感觉明显。
她不情不愿地挪了两下,声音提不起几分力:“你出去。”
“不想。”他别有深意地和她耳语,说里面比温泉的水还要暖。
苏稚杳脸如同被沸水泡过一样,装听不懂,低声嗔道:“出去呀”
贺司屿鼻息在她颈窝:“自己饱了就不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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