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样的人也开始敷衍了。
徐界在心里叹气,爱情使人丧失理智。
中医的穴位推拿效果很显著,按摩后,贺司屿右肩臂的经络明显舒缓,结束老中医收拾药箱离开,贺司屿穿回衬衫。
办公桌的专机响起,徐界替他接通,是前台的电话。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徐界渐渐肃容,听筒从耳边放落到身前:“先生,有人想要见您一面。”
“谁?”贺司屿一颗一颗慢条斯理扣着纽扣。
徐界艰难开口:“您母亲。”
贺司屿指尖顿住。
斟酌片刻,徐界接着道:“她就在公司楼下。”
贺司屿眉眼间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冷了下去,沉着脸,继续往上扣了颗纽扣:“哪来的让她回哪去,我没空管她的闲事。”
徐界应声,重新拿起听筒,说明他意思。
电话里,前台的声音听着很着急:“徐助,贺先生的母亲已经闯去董事办了,要怎么办,我们不敢拦u徐界脸色忽变,立刻搁下听筒:“先生,有特殊情况,我过去处理一下。”
办公室的自动玻璃门打开,徐界刚要出去,外面廊道就响起了女人焦急的叫唤声。
“司屿,司屿”
女人衣装很素,长发低盘,尽管骨相优越,但脸部皱纹纵横,呈现一种多年为事情费神到心力交瘁的老态,身材十分消瘦,看上去像一只枯蝶。
她冲过来的刹那,徐界及时拦她在门口:“陈女士,请您先随我到休息室等待。”
陈怜疯狂摇头:“我现在就要见他。”
名义上,她好歹是贺氏前董事长夫人,与贺司屿再僵,地位都摆在这里,徐界不能太强硬,只胳膊横亘在她身前:“先生还有重要工作。”
“我知道他是不会见我的,你放我进去,我和他说几句话,就几句…”陈怜哭腔央求。
徐界受不起她的卑微,犯难:“您别为难我。”
“徐界。”
办公室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徐界回身,见他立在沙发旁,扣完最后一颗纽扣,指尖从领口慢慢滑下去。
他的眼神没有温度:“让她进来。”
陈怜闻言一喜,立马越过徐界闯进办公室,跑到那人面前:“司屿”
贺司屿坐下,人完全往后靠进沙发,搭起长腿,一副淡漠的样子。
他左手抬到眼前,扫了眼腕表,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五分钟,说完走人。"
真见到他了,一对上他冷冰冰的脸,陈怜又不太敢说:“司屿,老辈们准备要修撰宗谱,你祖父说,如今贺家的事,都得经过你同意,我想"
“想让贺星野的名字,在宗谱里和我并列?”贺司屿语气凉凉地接过她话。
他并不意外她的目的,唇边噙出冷笑。
“你不如做梦。”
陈怜心凉下半截,指甲掐住手心,几乎都要扣进肉里:“司屿,妈妈最后求你一次”
“你到底还要最后求我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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