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找来的这么久远的视频……”
“我好歹能看到的都看过,并且都有录。错过的小黑那边也会发过来。”
孤爪用遥控器把电视定住,然后一通操作,把我在美国最后一场比赛的录像打开,是今年上半年美国本土的女排联赛半决赛,我在2号位腾飞跃起,躲开对面高耸的拦网,重重扣下直线球。
“会不甘心吗?”孤爪往后一倒,语焉不详。他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头发已经散开来,侧过脸来盯着我看,琥珀色的猫瞳依旧那么锐利得穿透我的内心。我陷入一阵恍惚,最开始到美国的时候,孤爪好像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然后更早之前,是国中三年级的尾声。
我眨眨眼,回过神来。
“还好。”我这样回答,一如既往。
“因为我有成为第一的自信。”
孤爪勾起嘴角,笑起来,但是那种喜悦比起为我高兴这种积极向上的情感,更像是看见某个有趣的人,做出了符合他心意的举动。比起猫,可能更像发现猎物的蛇。我挑起眉说道:“研磨,你有时候真的挺变态的。”
“是吗。”孤爪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带着愉悦继续喝汽水。“倒是你,感觉特别开心啊。”
我想了想,觉得确实是如此,然后又忍不住笑起来,眉眼弯弯。孤爪看着我,然后探出一只手,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脸颊。
“那就一直这样开心下去吧。”
“别让我感到无聊。”
混沌狂睡几天之后,我终于有精力去与老朋友们会面。首先回了一趟仙台,实哥还是老样子,转岗到文职的他看起来乐得清闲,倒是光保姐依旧卯足了劲想要升官。我至今都记得她当年豪言壮志说她的梦想是警视厅局长。
小岛还是老样子,个头小小的,她现在正在乌野担任女子篮球教练的职位。
“你不是学生时代经常抱怨为什么教练都是男生吗?我想这样也不错,毕竟我还是很喜欢篮球啊。”
再然后我勉强回东京见了一眼爷爷奶奶,爷爷也是老样子,我也没什么和他好讲的,两人尬聊几番之后,他试探着问我父母是否有回国的打算。我沉默几秒后说应该是没有。
还有几天V联盟就要开赛,信高居然还有闲情给我猛打电话,我只好抽时间去了一次VT东京Rocket,也就是信高和江花所在的俱乐部。
“在比赛前期和我联系,你不怕队友心里不爽吗?”
“她们只会巴不得我快点劝动你。”信高没好气地说。“要是你去了光新药红兔,我们就只能等死。不过你应该不会去吧?”[1]
“嗯。毕竟……”我没有把话说完,但信高已然理解,然后开始按照惯例推销自己的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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