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藏月没有多言。
这些时日,大皇子是经常带着纪宴霄去永乐坊,明面上纵情声色场所,倒也没人注意到他们头上。
她思忖间,继而开口:“娘娘,奴婢素日在华阳宫,并不能时时盯着质子。”
“不能?”舒清蹙眉想了想:“那要如何?”
这下满初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下一瞬姜藏月开口:“一切但凭娘娘做主。”
桂嬷嬷的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真是麻烦。”舒清烦躁在殿中走来走去:“白日里有你在身边本宫才敢放心大胆,可若只是夜间在安乐殿根本就得不到武安质子的行踪,还真是给本宫出了个难题。”
她拧眉:“桂嬷嬷你说呢?”
“娘娘。”桂嬷嬷眼珠子一转:“既然如此让姜姑娘一直待在安乐殿不就行了?老奴伺候娘娘这么多年,娘娘未必还信不过老奴?”
“桂嬷嬷言之有理。”姜藏月神情清浅:“奴婢并无意见。”
“你在?你在除了能做些好吃的还能干什么。”舒清有些无语,瞧着这张老皮子:“你会制香?还是你头脑有姜月灵活?介时本宫要做什么你可能直接出主意?”
桂嬷嬷被数落的脸皮一阵红一阵白。
姜藏月扫了桂嬷嬷一眼,这才道:“奴婢可时常待在安乐殿,若是娘娘有需要可让桂嬷嬷来安乐殿传信,总归安乐殿就比邻华阳宫。”
舒清下意识反驳:“不可,那武安质子长了一张招摇的脸,谁知道你会不会被他美色所迷。”
这话一出,向来思绪清晰的姜藏月也难得顿了顿。
满初差点没笑出声。
舒清似乎意识到这话说得太过露骨,这才连忙找补:“本宫也并非这个意思,他本就是不祥之人,靠近了就会沾染晦气,本宫是怕晦气沾染到了华阳宫,如今还怀着龙嗣,本宫可不敢赌。”
姜藏月垂眸听着,听着她说。
舒清抚着肚子在殿中转来转去,看了看姜藏月又看了看桂嬷嬷,一脸的纠结:“桂嬷嬷,不如你去安乐殿待着?既然是盯梢,那么谁去都一样,你一把年纪了那质子应当是不会防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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