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宫中,舒清正在研磨杏酪汤。
板杏仁用三两半,百沸汤二升浸,盖却候冷,即便换沸汤,如是五度,逐个掐去皮尖,入小砂盆子内细细研磨。
舒清因怀着双胎,本身情绪就不稳定,这些时日不管谁凑上前都会被骂得抬不起头。桂嬷嬷只能向姜藏月讨了法子给舒妃找点事情做。
舒清手上戴着玳瑁镶金嵌珠宝镯,只拿着木杵随意敷衍,桂嬷嬷一边儿哄着她多动动一边儿替她找来软垫。
这怀着孩子的人常常腰酸背痛,夜里也睡不好,白日里脾气自然也是不好的,只能顺着来。
“娘娘,依老奴所言,越贵嫔肚子里只揣着一个,怎么能和您比。”
舒清一把丢下木杵,还横了她一眼,十分不高兴,咄咄逼人:“越文君明明就被圣上厌弃了,她那孩子什么时候偷偷摸摸揣上的,还真是不要脸,定然是蛊惑了圣上。”
桂嬷嬷只能附和:“娘娘说的是,可别气坏了身子,越贵嫔那孩子是个没福气的,娘娘何必计较。”
“她的孩子就是没有福气。”舒清越发冷笑:“她当年第一个孩子就不行,不小心跌了一跤就没了还敢怪本宫,如今这个想来也没什么好下场。”
这话桂嬷嬷是不敢接的,舒清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叹气:“圣上初一十五要歇在崇明宫,剩余好些时日又要去贵妃宫中,能够陪本宫的时日本就不多,如今还让越文君那贱人分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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