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必,奴婢只是觉得很是巧,不知桂嬷嬷出宫是为......”
“老身为舒妃娘娘采买!”桂嬷嬷忙不迭道,‘雪仪’忽而笑起来。
见着‘雪仪’面有怀疑,她尖利着嗓子:“一个婢子也敢拦着老身为舒妃娘娘采买,你有几个脑袋不够掉的,舒妃娘娘若发了火,将你杖毙都是轻的!”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雪仪’自然不会阻拦,遂让了路。
碰巧楼上越文君二人去了樊楼桥上观景,回来时正撞见桂嬷嬷在雅间内桌案旁,桂嬷嬷冷汗如雨。
“桂嬷嬷为舒妃娘娘采买到贵嫔屋内了?”‘雪仪’唇角弧度上扬,又带着几分嗤笑。
桂嬷嬷有些腿软。
她方才在壶中下药并未搅匀,余下的也还在她怀中。
近来时日娘娘本就因为她办事不利对她牵连,好些事都交给了姜月那个贱蹄子,如今她手上只剩下越贵嫔这么一件事,现下还被逮了个正着。
跟着越贵嫔来樊楼之前她早就做好万全准备,也有人为她盯着越贵嫔的动静,分明两人去了飞桥之上观景,怎会转瞬之间又回了雅间。
如今,她身处其中,这个谎要怎么圆?
桂嬷嬷想着要不要承认,或直接供出舒妃,但终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梨花木凳上气势迫人的越贵嫔发了话,嗓音沉冷而缓慢,带着缕空点翠镶珠冰梅纹护甲的指尖在壶中搅散粉末:“桂嬷嬷,今日可能跟本宫解释清楚?若是解释不清,便遣人直接送去暗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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