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的徒弟不行,你去治。”姜少娴开口。
老大夫向姜少娴拱手行了个礼就准备进去时,他被姜少娴叫住。
姜少娴神色阴冷地看着这对无辜师徒,用词礼貌至极,吐露的话语却残酷非常:“请将眼珠子留在外面。”
老大夫大骇,医女更是急得哭起来,拉着她师父就要走,直言这人他们治不了,还没走下步梯,就见步梯下倚着数名蜂腰猿背的西厂锦衣卫。
锦衣卫们目光如狼,齐齐注视着他们。
老大夫长叹一声,曲起指节摁压在眼皮上,渐渐地,他脸上流下两行血泪来,痛得吸气:“敢问督主,如此可行?”
姜少娴道了声可,随老大夫一起步入厢房,看着他摸索着将手指搭在崇嫣腕脉上。
半晌,老大夫起身口述方子,让医女执笔书写,而后向姜少娴禀告。
“用药浴会好得快些,只是姑娘习武,经脉内息与药物相冲,药浴会损毁武学根基。”
武者都珍惜自己的武学根基,武学没有速成之法,俱是靠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勤学苦练而成。
但面前的西厂督主不一定会珍惜少女的武功。
老大夫静静等待着,半晌,寂静的厢房里响起姜少娴的决断声。
他的嗓音清冷,仿佛不会被任何外物所动摇般地冷。
“那就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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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厂又在此家客栈休整了七日,这七日里,为不刺激崇嫣情绪,姜少娴没出现在她面前。
崇嫣想打探西北的事,锦衣卫们三缄其口,她想寻隙逃走,却被看得死死的。
付珏也不曾露面。
他带着老大夫收集药浴药材,另有数名锦衣卫租了个院落,七日后,姜少娴带着崇嫣搬到了这间院子里。
姜少娴问清楚了,崇嫣有眩晕之症,因着数次在西北碰伤额头所致。
崇嫣恶声恶气地告知姜少娴,她之所以断药,皆因他强行带走了她。
因为他,她才旧疾复发,因为他,她才无可医。
面对崇嫣的恶语,姜少娴不发一言,还命人备上饭菜,想与她一同用饭。
崇嫣哪里肯,执了筷箸朝姜少娴面门掷去,看护在一旁的锦衣卫大惊失色打掉飞射而来的筷箸,母鸡护崽般护着姜少娴离去。
看着姜少娴阴得滴出水的神色,崇嫣抚掌大笑,畅快至极。
她用呈上来的新筷箸用饭,姜少娴请大夫医治她,就不至于给她下毒,她好好吃饭才能与之抗衡。
然而崇嫣刚吃几口,便觉得眼前渐渐模糊,不由得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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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嫣再睁眼时发现自己靠着浴桶边缘,半身浸在温暖的水中,浑身衣裳湿透,贴着玲珑之躯,她心中一惊,连忙要起身,却被一双手又摁了下去。
药力还没过去,她全身绵软无力。
姜少娴的声音从她发顶传来:“勿怕,是治好你眩晕之症的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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