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芳的声音逐渐消散,江婉跪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前方,怅然失神许久。
她心里五味杂陈。
当初被师傅花自芳给收养,后来成为玉女谷的一员,师傅是明确告诫过自己,不与男人打交道,更不能动感情。
从小所有人就都告诉她,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和男人动感情只会让自己伤心。
她也一直都谨记着这些话。
这些年对她慕名而来,追求她的男人并非少数,可她全都置之不理,可为什么,为什么一遇到沈予安,她的方寸就全都乱了呢……
她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她讨厌现在拧巴的自己。
她承认,她对沈予安有感情。可她又害怕这份不该生出来的感情,会给她带来无穷的后患。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是玉女谷的人,更是玉女谷的谷主,玉女谷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够毁在自己的手里。
她不能带头去当这个欺师灭祖的犯人,罪人。
江婉眼睛湿润了,心里好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生疼。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左右为难,左右踟蹰的感觉了。这种窒息感,让她根本喘不上气来。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母亲将她拒之门外的时候……
江婉心如刀割,不自觉间,竟有两行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是玉女谷的谷主,如果她破了规矩,头一个对不起的就是玉女谷的历代谷主,还有她这么多的徒弟们。
最对不住的,就是她的师傅,花自芳。
当年如果没有师傅把自己从河里救起来,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
后来又是师傅来回颠簸,左右周转给自己打听身世,虽然最后没能让自己回家,可到底让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来的,不至于像无根浮萍一般。
这么多年,她的一切,包括她一身的武功,都是师傅给她的,她怎么能够让师傅留下一个,收容了玉女谷的反叛的骂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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