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季节,天气渐渐转凉,但供暖还没有开始,伏在桌子上写字,手都冻青了。
手机里传来一条消息,我停下冻僵的手查看。
是赵挺发来的,明天是他的生日,问我能不能陪他过。
“没法特意请假,晚上放学行吗?”
赵挺回复道:“好啊,明天我也要上班。晚上我去学校接你。”
中午我去学校附近的文具店转转,想买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给他。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手办、孔明锁这样的东西。还是送商务笔记本?会不会显得没有创意?
为了表示诚意,我准备十二点时,卡点发微信,“生日快乐!”大学时最流行卡点送祝福,只是如今都淡了。
等到十点多钟的时候,我开始哈欠连连,实在坚持不到零点给他送祝福。
第二天上课,第一件事是提醒学生多加衣服,宁可穿多也不穿少。
语文课结束后,孟学宁找到我,说舅舅今天病了,早饭是妈妈做好,给他送楼上的。
看样子我得去一趟他家。我把下午的数学课串到早上教,以便去看他。
赵挺得知我要来,异常开心,说自己的病已经好了,让我去商场等他。
我开车去了商场,把靠背往后调,休息等待。
心里暗想跟赵挺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他不计较那么多,我为什么不能与他开启新的人生?
这辆车子是他订婚后送给我的,物质上他不会亏待我,精神上我们上过同一所大学,他给我讲商业,我不反感。我给他讲学校的事,他也听得津津有味。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正在沉思,赵挺打电话说已经到了。
他没有开车,看上去有些憔悴。
我看着他努力微笑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他咳嗽两声,对我说:“昨晚没休息好,有些发烧。”
“发热应该是风热感冒,吃药没?冲点颗粒喝。”
“今天早上喝粥好多了。”赵挺说就是浑身酸痛。
“那就是没有好。”我指着对面的药房问道:“去这里买点感冒药?”
赵挺笑道:“没这么严重,我很少感冒,有时候上午感冒,下午就没事了。”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见我这样,说道:“你别生气,我去买。”他不打算带着我,准备自己过去买。我对他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还要过马路,怕你累到。”
我失笑,“这还累不到我。以前我也在药店上班,怕他们给你推荐贵的药。”
那家药房连着诊所,店员说可以打针,来得快一些。
注射方面我不太懂,“打点滴吗?”
“不,只扎一针。”店员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记得在药店工作时,展示牌写过,吃药能好不注射,毕竟注射属于侵入性操作。
“开盒退热药就行。”我根据经验选了一盒西药,并向店员要了一杯温水,让赵挺喝下去。
赵挺说家里以前备过这些东西,但现在孩子长大了,很少生病,也不再买药放家里头。
我们刚上二楼,赵挺的药劲开始发作。我扶着他坐下。没想到药效这么大,当时觉得中药吃得粒数多,就选了一次一片的西药给他吃。可他现在头晕的厉害,我只能说:“我送你回家休息吧。等你好点我们再来。”
我拉他起来,赵挺却拦住了我。“今天是我生日,我想陪你好好玩。”
“在家就不可以吗?”
“我家里没什么玩的,你要是想唱歌,倒是可以。音响设备都是好的。”
我笑道:“你先回家,看我布置。”
他也是晕的厉害,跟我上了车。
到家后,我给他烧了开水。“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别走。”他抓住我的手臂,“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回来。”
他确实困得厉害,在沙发上坐下后,揉了揉脑袋,慢慢瘫软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我在他房间门口站了会儿,进去拿了被子帮他盖上。
等到他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你真能睡。”我笑着看他。
赵挺起身,环顾满地的气球,又瞅瞅茶几上的蛋糕和心形蜡烛。“这些都是你弄得?”
“除了我还有谁啊。我不好拿你的钥匙下楼,只能在网上买些东西。你睡得也真沉,快递员按门铃都没能把你叫醒。”
赵挺问道:“这么短时间,弄出这么多东西?”
“算慢的了,在学校我们经常搞活动,本来还想买点拉花,但怕弄坏你家的墙壁。”
赵挺笑道:“这里是我们的家。”
我不再说话,讪讪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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