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所在就是其人利益相关。
皇帝打击松江的走私贸易,触犯了他们的利益。
此时的朱翊钧正在金座上盘膝修炼。
田义走入殿中禀报道:“皇爷,武清伯李伟求见。”
于朱翊钧而言,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
毕竟当时的嘉靖皇帝,是不会容忍这些人和朱翊钧有联系的。
甚至于隆庆皇帝,都只是一个过渡者。
所以武清伯一家,只需要安享富贵即可,敢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那就只好送到凤阳高墙去了。
武清伯李伟在田义的带领下,亦步亦趋的走进乾清宫,他触目所至,只有无量明光,当即躬身:“老臣武清伯李伟,参见陛下。”
这里只有君臣。
朱翊钧俯瞰此人,只见其身躯已经走至人类的极限,大限将至。
其身上的欲念呼之欲出,那就钱。
这是个视财如命的家伙。
“起来吧。”朱翊钧终于说道。
武清伯李伟起身后,明显松了口气,这副身子骨,不中用了啊。
朱翊钧问道:“既然卿欲赴死,朕便成全你,只有一事不解。”
“臣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武清伯李伟早有预料,但是皇帝如此公事公办的态度,还是使他感慨不已。
这些血脉之间的联系被嘉靖斩的一干二净。
他们完全就是陌生人。
“皇考已经给你们指了一条明路,为何还要自讨苦吃?”朱翊钧是真的想不明白。
像人家魏国公一样,老老实实的享受不好吗?
朱翊钧翻出人家弹劾举报的奏本、题本、揭帖一并扔到武清伯李伟面前:“替人家运送奴隶,真是好胆啊。”
是军火生意赚着不安稳吗?
居然敢去碰奴隶贸易?
“知不知道奴隶是用来干什么的?是血祭邪神的,蠢货。”朱翊钧骂的他狗血淋头。
这些年松江府借他们的名头做遮掩,属实便捷。
武清伯李伟呐呐不敢言。
显而易见,这些卖命钱,李家父子赚的还十分乐意,这就是明知而故犯,以为能侥幸逃过一劫。
朱翊钧看了他半响,终于说道:“把名单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