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也是真虚弱。
到得傍晚婢女再次拿来晚食,整个人已经恹恹了,捂着肚子,半天没动弹。
婢女这才有些惊慌,放了托盘就要去禀报郎君,一迭小跑,到得廊外,才知郎君在听主持讲经。
过去时,主持正讲到兴处,郎君一壶清茶、一柄折扇,跻坐在那听得如痴如醉。
婢女便有些踌躇,不过想了想还是去了,郎君听闻,面色未变,只那薄情的眼瞥她一眼,说了让她先去看着。
婢女无法,只得重新回了厢房。
寺庙的路曲曲折折,待她重新绕回厢房,一推门,却发觉姜娘子在地上躺着了。
月白中衣,蜷缩在一块,像个弓着的虾子,仿佛受了巨大的痛苦似的,身子还在发抖。
“姜娘子?姜娘子?”
婢女大惊失色地过去。
等把人掰过来,发觉姜娘子额上全是汗,一手摸过去,全是冷的。
正要将人放下,重新去叫人,一只手就却被那忍痛的姜娘子拽住了。
“姜娘子,别怕,我去替你叫人。”
婢女难得起了好心。
那姜娘子却似完全没听清她说什么,勉强睁开的眼睛,睫毛上也都是痛出的汗,咬着牙对她道:“别,别走。”
“可,可……”
婢女可了两声,突然喊:“林生,你快去叫人!小娘子晕倒了!”
门外有人往里看了眼,当真有一人离开,快速走了。
婢女看着,这才放心了些,低头,正要安抚两句,却对上一个极明媚极天真的笑——
那笑正属于姜瑶。
她略带歉意地看着对方,说了句:“对不住啦。”
不待婢女反应过来,她另只手拿起之前方才婢女拿来的碟,重重砸了下去,婢女只看到那青花瓷的卷莲边一闪,额头就传来一阵剧痛——
人就倒了下去。
倒下去时还在想,完了,又碎一副,恐怕要再吃上好几十鞭了。
这时,姜瑶才拍拍手,站了起来。
门外传来声音:“里面发生何事?”
姜瑶没答话,只是拿了把椅子,绕到门背后。
门才被人从外推了进来。
一个魁梧的身影,几乎要将外面的光都遮了,姜瑶屏住呼吸,看着那人一步步踏进门里、要弯腰去扶地上的人时,一下冲了出来——
一把椅子,带着巨大的惯性,向他后脑勺砸来。
那人心道不好,再要躲,却没来得及,直接被砸了个正着,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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