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这一种,却仿佛独具幽情。
他一笑,放下茶盏:“不装了?”
姜瑶撩起眼,她睫毛是真的长,眸儿弯弯:“郎君都看破了,我还装什么。”
“不过我很好奇——”她看向他,“郎君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装?”
“啊,这个很简单。”郎君抚掌大笑,“姜大娘子恐怕不知,你的声名,如今啊在长安城大得很。”
“大娘子都敢在德馨公主的生辰宴上向她三个儿郎写情信,又如何被我吓一吓,就认命了?”
姜瑶:……
大娘子可真真害苦我啊。
她颇有些无奈。
“不过,我也未想到,姜大娘子竟然如此智计,先是装作乖巧令我失去兴趣,几餐不食,骗我那蠢笨的婢女自己生病,拽着她不让她出门,又调开一名侍卫,而后一个个解决…”
“好谋略,也好行动!”
那郎君这样说,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长安城贵女或有跋扈,或有高贵,却大都仿佛闺训里框着的柔顺假人,能在危险面前保持不叫已算得本事,更何况姜瑶还在那样的环境下自己逃出了厢院——
只差一步,他就框她不住了。
佛门清静地,他本来也不能多带许多侍卫。
想着,那郎君看姜瑶的眼睛越发呐喊,仿佛是遇见一件难得的宝物,灼灼逼人。
姜瑶的眸光,却再次落到地面未净的血迹。
她是正红旗下长大的人。
虽不算得个好人,可也没法对人命等闲视之。
不过,她还是没问。
自己的生死都管不着了,何苦还管他人。
只强行收敛起那一份思绪,面上带笑,心下却想着,该如何破这个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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