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牛,从古至今,都是比人都还要更重要的生产工具。
即使是改革开放了。
但是,对于现在还在摸着80年代尾巴的内地农村而言,耕牛,仍然还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的重要性,关系到全村的粮食能不能够丰收。
在还在生产队时期,那时候还在吃大锅饭,在每一个生产队,都一定会有自己的耕牛,条件好的生产队,养个三四头不算多,条件差一点的生产队,舍了老命也要至少养一头。
耕牛犁地,要比人的效率高十倍,而且也要犁得更深。
那时候几乎所有生产队的水田,都得指望生产队里自己养的耕牛,因为还有一种说法,但凡是只要耕牛犁过的地,产量都会比人犁过的更高。
所以那时候即便是日子过得再苦,也没有哪个生产队会想着,去把耕牛杀了,给大家分肉来吃。
后来生产队解散了,但牛还是那牛,又不可能把牛杀了,分肉大家拿回去吃,就只好都统一养在了村里,农闲时,大家轮流出人帮忙放牛,农忙时,大家抽签轮流到村委借牛回去犁自己家的地。
这种传统,就这么一直又流传了下来。
要想这种传统结束。
恐怕也就只能等村里的那几头老耕牛,都老死了,就不会有人再去指望它们。
而现在,居然牛丢了,村民们头上的天,还不得塌下来?
是的,陆阳说它会丢,那它就一定会丢。
因为算算日子,那天,刚好会有部队在后山里面拉练。
“堂哥,按照你的吩咐,牛已经丢了。”
“不是我的吩咐,是它本来就会丢,这就是它的命。”
“对对对,堂哥你说的对,这是它的命,能够帮助全体村民们查清楚茶山上的真相,相信它肯定都自己觉得自己丢的值,这次它要是能活的找回来,我肯定亲自给它喂十天最嫩的草料。”
陆有智信誓旦旦的说道。
作为亲自参与了这个计划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牛是怎么丢的,村里只有后山的植被最茂密,所以放牛一般也是沿着后山放牛,他早上起床后,就在那里盯着,知道放牛的小孩一般都是把牛绑在一棵树上,然后就不管了,找块大石头去躺着睡觉了,他也是趁这个机会,偷偷去把绳子解开,然后又在牛屁股上捅了一刀。
当时他还记得,那头老耕牛吃痛以后,牛眼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撒欢似的就往山里面狂奔。
一路狂奔,一路哞哞嚎叫。
吓的那放牛的小孩,慌了神似的从大石头上跳下来,往村子里面狂奔叫人。
这会儿,估计整个村子都被惊动了。
说没有负罪感。
多少,老六还是有一点的。
但是堂哥也说了,牛要是丢了,或者死了,他会重新去再买两头更年轻健壮的耕牛回来,捐给村集体,就当是双倍赔偿。
所以,那一点点的负罪感,就又被抵消了。
只有一头老耕牛受伤的世界达成。
村委得知牛丢了的消息以后,又被闻讯而来的村民们给堵了,要求给一个交代,这个时候也决定还是要上山去搜一搜。
毕竟这头耕牛不能白丢。
可上山唯一的道路,不管是大路,还是小路,都被人家给堵了,而且还都砌上了围墙,想要从另一边绕过去吧,那些陡峭的坡,从前又没有人走过的地方,牛能钻进去,人可未必能钻进去,而且万一要是有村民受伤或者摔断腿,更严重的,直接摔死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怎么办?
最终还是只能够去与山上那帮人交涉。
这个时候,不管是老村支书,还是村主任,都很后悔,当初不该与这帮人合作,更不该将后山交给这帮人种什么茶山,开什么茶厂,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难受。
预料之中的交涉不顺利,果然还是出现了。
人家根本就不带理会他们。
牵出四五条大狼狗,拴在进山的小路入口。
然后把能直接将车开进茶厂的这边大路,用围墙围起来的地方,当初就只留下了一个铁门,现在铁门一关。
那边有一群大狼狗守着,他们就连靠近都不敢靠近,还怎么交涉?
“真是欺人太甚了。”
“要不,还是报警吧?”
“就是,还有王法吗?”
“我也觉得应该报警,不过,咱们得别说是牛丢了,都要说是牛被偷了,一头牛可价值不菲,已经足够立案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
不知道是谁的提议,得到了村民们的一致赞同。
老村支书和村主任两人一合计,留下一个人在这进山的入口带着村民们继续守着,另一个人跑回村委去打电话。
陆阳这边,早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过,有些事情,光只是老村支书回到村委去打个电话还不行,他也还得帮忙打个电话。
算了一下时间。
感觉到差不多了,陆阳掏出腰间的大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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