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珝复又道:“此般伤口不宜被太医瞧见。”他淡声吩咐苏心瑜,“你帮我包扎。”
府中迂腐之人不少。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新方式,更遑论一个压根不会医术之人为之。
他受伤中毒严重,竟还被架着拜堂,可见有人起了什么心思。
两厢结合,缝合后的伤口越少人见到越好,这也是他不想让太医查看伤口的缘故之一。
但要退热,还是有必要让太医把个脉开个药方。
苏心瑜缓缓伸手取了清早太医给的药膏。
她可不想陪葬,冲喜不能出现意外,念及此,指腹剜了一些药膏,轻轻涂抹他的伤处。
“你放心,缝合伤口一事旁人不知情。”
眼前冷白色肌肤上,紫黑色的脉络仍在,可见毒素仍是发作状态。
陆承珝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滚。
少女绵软的指腹在他肌肤上游走,酥酥麻麻地,令人烦躁。
就这时,她搁下药膏,取了纱布覆在他胸膛处的伤口上。
“你稍微坐直些,我帮你缠纱布。”
嗓音温温软软。
陆承珝低头瞧了眼,坐直了身体。
为方便包扎,苏心瑜坐至床沿,拉开纱布往他胸膛缠去,一旦手伸到他后背,她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多次靠近他。
他不想她靠他太近,她亦如此。
是以手上动作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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