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玉息坐上马车,却寻思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里想了很多说辞又不大合适,还没想好便到了。
银东扶着银玉息下了马车,从后门走进,银玉息吩咐让银东在外面等着,她径直上了三楼。
凤姑娘已经在楼梯口等着她,“玉姑娘,稀客呢。”
“我找栾沂。”银玉息语气清淡。
“栾大人现在忙着,还顾不上见郡主,郡主不如在这里等等。”凤姑娘眉眼如画,语气轻柔。
银玉息却瞧出凤姑娘撒谎的迹象,“别骗我了,是你不想让他见我,还是他不想见我。”
闻言,凤姑娘掩嘴一笑,“郡主的确说的没错,是公子不想见你,你还是走吧。”
“我有重要事情找他。”说着,银玉息便要推开凤姑娘。
凤姑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哎哎哎,可不敢呐!我的好郡主呐,这几日连我都不好见公子,您就别进去了。”
银玉息顿下脚步,冲凤姑娘一笑,“无妨。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放开我吧。”
凤姑娘思忖了片刻,终是放开她的胳膊,眼神露出几分无奈。
银玉息也是大步走到房间门口,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她心里难受极了。
“谁呀,出去!”栾沂微醉的声音醇绵柔长。
银玉息掀开红色幔帐,走到软榻前,栾沂还在喝酒,她眉头皱的的更深了。
栾沂看到是银玉息,“怎么是你?玉息郡主?”心里却期盼着两个人能够和好如初。
银玉息上前,语气轻柔,“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我来找你有事,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不等银玉息反应过来,栾沂伸手把她拽到怀里,“我就知道,你来找我有事,说吧。”手指扶上她的侧脸,目光盯着她娇嫩的侧脸,忍不住靠近去。
“许姑娘的事你总该管管了吧,她昨天晚上死了,王知府一看就是个滥竽充数的……”
“你来就是与我说这个的。”语气微变,栾沂黑眸中如暴风雨前的幽深,他抓住她的肩膀,
“几天不见,你就没有想我,反而是说其他人的事。”
红账飘起落下,屋内气氛紧张。
银玉息生气的一把推开他,“栾沂,许姑娘的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如今她被人杀害,你难道心里没有一点愧疚,本来我就不同意你这样做,如今出了事……你,你怎么能还继续在这里喝酒?”她瞧了瞧桌子上摆满的酒壶,万分心疼。
栾沂冷笑一声,靠着软榻恢复魅惑如妖的神色,“那是她自愿的。”
“啪”的一声,银玉息一巴掌打在栾沂脸上,栾沂瞬间嘴角一沉,气息骤然变冷。
“栾沂,是我错了。朝廷之人本来就是心狠手辣,一个许姑娘罢了,还不知你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原本还想着你比那些人要重情重义一些……哼,你不过也是为了权势。”银玉息指指自己的胸膛,吐语如珠,
“连我也是,当初你我如仇敌,后来你是因为觉得我好骗才接近我,还是为了得到我的身子,可以侮辱我……一步步都是你的算计,对么?!”
一切的一切是她不该太奢求,以为这个高傲自大的男人会喜欢自己,为何她总是这样得不到属于自己的感情。
闻言,栾沂慢悠悠站起身子来,一甩袖,桌子上的酒壶全部推倒在地上,脸上暴怒难忍,“银玉息,你说什么?我处处护着你,你竟然说我是算计你?”
“难道不是么?你要是喜欢我,何必要皇上下旨让栾清娶了我,那是你的哥哥!这些日子,你知道我怎么面对他的么?!”银玉息怒吼出声,这几日她已经压抑的太久了,泪眼婆娑的看着栾沂,继续问道,
“更何况,你让我如何面对洞房花烛夜!有时候我就想着,不如就成了栾清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