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不,第二次见面,我是波本威士忌。”他的表情意味深长:“被你放鸽子的组织成员。久仰大名,白酒。”
看来白酒并不知道他也是黑色组织成员,安室透内心冷静地分析,那么她当初的“杀人坦白”,并不是专门对他的挑衅。
事实上白酒在刚才已经承认了,这是一个给陌生人的“信号”,一块指向阴谋的诱饵,一场戏码的开幕。
这很可能依然是一次挑衅,又或者——
【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卧底公安心头一跳,他同时注意到,白酒也变了神色。
从第一瞬间的困惑,再到后来趋近于无聊,女人一点一点放下枪,食指却依旧抵在扳机上。她脸上原先平静的神情消失了,银灰色的眸光渐冷,第一次,安室透在对面之人的神情上看到杀意。
对着任务目标没有,对着探究她身份的陌生人没有,然而此刻面对同一组织的成员,这抹敌意尖锐得犹如出鞘的刀刃,仅凭肉眼就能感受到其中的锋芒。
为什么?因为她感受到了愚弄,还是对他暗自调查感到不满?安室透依旧紧绷着神经,一边放下双手一边解释:“毕竟在快完成调查时,突然被通知自己的任务取消,会产生好奇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出席宴会现场也是这个原因,得以围观了一场完美的案件策划。”
确实完美,因为翻案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子杀父的丑闻被快速掩盖掉,连同议员所推进的所有政策法案都被置于脑后。安室透从前听闻的是白酒杀人的能力,却在见证一切按着黑衣组织所需要的方向前进时,不由得为策划之人的算无遗漏感到震撼。
也因此,他始终不愿相信白酒表露了真实的悲伤,即便有,那也只是假意惺惺。
“三守源一郎自首的安排很巧妙。我调查了一下,发现他正在东大法学院攻读硕士,正好组织内也有‘白酒就读于东大’的传言,于是我一直在关注东京大学的监控录像。”
这个解释并不牵强,甚至还很合理。安室透没有长篇大论,只是依旧用那种极具说服力的语调,说了最后一句话:“我以为,你在等待有人主动探究案件背后的手法。”
这一句足以将自己调查的合法性归结于白酒的唇语,与此同时,安室透缓缓放下的手也逐渐靠近了口袋边的手枪。卧底公安本以为白酒多少会对他的调查结果感到好奇,然而后者仅仅用指尖扣击了几下枪身,无动于衷。她说:“我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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