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早由衣本职不是说书人,她肯来给人说书自然有她的目的。
鸡蛋不可以放在同个篮子里,又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场合,她为什么不能有两个不良少年当老师呢?
能打的、爱打的、对斗殴充满激情的师父,除了降谷君,和他互殴的松田君也是啊!
降谷零教一三五,松田阵平教二四六,她还能休个周末,岂不美滋滋?
浅早由衣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她可不是琴酒,只知道一味压榨伏特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人家开车,都不给伏特加找个换班的。
她超体贴。
“松田君。”浅早由衣充满期盼地说,“失踪的爹,早死的娘,残暴的大哥和破碎的我——你愿意也收下我吗?”
“也”这个字,十分精辟。
松田阵平在“开什么玩笑才不要”和“疯了吗我居然想去趟浑水”中摇摆不定。
关键时刻,降谷零登场了。
“找到你了。”他拍了下浅早由衣的肩膀,“午休别睡了,跟我去训练室。”
降谷零野心勃勃:“我一定能在半年内把你教出师。”
警界未来的栋梁之材即将出自他的门下!
降谷零被使命感驱使,无视了旁边的松田阵平。
一个是警界未来的希望,一个是讨厌警察的叛逆不良,孰轻孰重降谷零分得清。
被无视的松田阵平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跟你走什么走?”松田阵平一拍桌子,“区区手下败将,还好意思和我抢人?”
萩原研二:“小阵平?”
不要意气用事啊小阵平!
不意气用事,那就不是松田阵平了。
降谷零看似冷静又理性,但从他深夜和松田阵平在樱花树下拳打脚踢激情互殴可以看出,此人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靠谱。
“不跟我学,难道跟你学吗?”降谷零反问,“误人子弟。”
松田阵平:“昨晚被我一拳打中眼眶的人是谁?”
降谷零:“昨晚被我一拳揍掉牙齿的人又是谁?”
松田阵平:“那是我手下留情了你懂不懂!”
降谷零:“呵,要再比一次吗?”
“来就来!谁怕谁!”
“就在这里打!”
激将法,永远年轻,永远好用。
浅早由衣抱着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悄悄的,悄悄的试图逃离现场。
教官,这事跟她没关系,她是清白的。
“小由衣。”萩原研二一只手按住浅早由衣的肩膀,“你就这样跑了,有点不厚道吧?”
浅早由衣睁大无辜的眼睛:“啊?是吗?”
“眼前的两个男人可是因为你打起来的。”萩原研二调侃道,“不打算负责吗?”
一个有良知的警校生,应当勇于担负自己的责任。
浅早由衣坚定地说:“我当然——不打算。”
真酒负什么责?始乱终弃才是她们酒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