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还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
陆航看了眼怀里昏睡过去的沈敏,眼底神色晦暗,不死心地问大夫:“敏儿她的命真的保住了?你若敢骗本国公,耽误了敏儿,别怪本国公翻脸无情!”
大夫诧异:“小人怎敢欺骗国公爷!国公爷,夫人没事这可是好事啊,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问责起小人?”
陆航心下一沉,见沈绾梨和流夏都投来怪异的目光,更是慌了神。
“本国公是关心则乱。夫人没事自是最好的……只是这胎儿,当真保不住了?”
陆航觉得鬼胎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流掉,可是这满地血泊却不似作假。
“是,夫人受此刺激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这一胎便是太医来了也保不住。国公爷,听小人一句劝,夫人年岁渐长,到底不必年轻姑娘的身子骨,经此重创日后再难有孕,还是莫要不顾性命之忧让夫人生世子的好。”大夫语重心长。
但这话听在旁人耳中,便是陆航为了生世子承袭国公府爵位,不顾妻子性命之忧。
陆航自是不想传出这样的恶名的,“哎,敏儿非要如此,日后我劝劝她。”
就在此时,屏风外头传来了男子洪亮带怒的声音:“不必了!我妹妹可从不稀罕你们卫国公府的破爵位!”
“襄平侯来了!”
“闹了这么大动静,早有人去通知襄平侯府了。襄平侯还是一如既往地宠沈敏这妹妹,妹妹出嫁二十多年了,如今出事还是第一个来护着她。”
“听说这些时日,沈敏与卫国公怄气,一直住在襄平侯府养胎,都好好的,也就是今日,卫国公新纳的表妹,约了她出来,又撞见了卫国公的奸情,才出了这档子事。”
陆航听着众人肆无忌惮的议论,气得头昏脑胀。
这些人,若他如沈晋安那般手握兵权,在朝中受皇上宠信,他们安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诋毁议论他?
他也怨恨极了将他衬托得一文不值的沈晋安!
可此时,也只能伏低做小:“大哥,是我的错。”
他抱着沈敏,跪在地上,神色歉疚:“是我没护好敏儿。”
沈晋安大马金刀地站在陆航面前,吩咐了句:“流夏,抱敏儿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