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未婚夫失忆了

添乱

因为前一天晚上的胡思乱想,导致第二天上课也没精神。

傅尘野又没来上课,唐澄澄干脆直接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反正生物老师平时也不管他们。

“我下午要去一趟医院,你有空吗?”

“有空的。”夏纯吟问她,“你哪里不舒服吗?”

唐澄澄叹了口气:“不是我,是我阿姨,她生病了,我妈妈让我买点营养品去医院看看她。”

唐澄澄最怕见亲戚了,每次都得听一堆大道理。

要不然就是问东问西问成绩。

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可怕。

放学以后,夏纯吟陪着唐澄澄去附近超市买了点营养品,又和她一起去医院,看望她的阿姨。

果然和唐澄澄预想的一样,刚过去,她就开始询问她的成绩了。

夏纯吟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上午喝多了水,她有点想上厕所,于是从病房出来,询问了下护士,洗手间在哪。

夏纯吟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遇到傅尘野。

更加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无意间窥探到他的秘密。

不同于平日里的散漫暴躁,现在的他处处透着温柔。

用手里的毛巾替病床上的病人擦拭着身体:“嗯,等你病好些了,我就让她回来看你,好不好?”

穿着条纹病号服的妇人,年纪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眼神浑浊,嘴里一直念叨着同一个名字。

“娇娇。”

然后,她的视线就这么隔着病房门,和夏纯吟的对上了。

她没想过偷看的,只是觉得里面的声音熟悉,便多看了一眼。

她刚要离开,病房里传来女人的哭喊:“我的娇娇,我看到我的娇娇了。”

床头铃被按响,很快,护士匆忙跑进来。

里面折腾了很久,才逐渐恢复安静。

夏纯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能看出来,傅尘野的母亲,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

他从里面出来,清冷好看的脸上此时带着无尽的疲惫,看到她了,也只是稍微顿了片刻,并未觉出意外。

那天之后,夏纯吟对他的印象稍有改观。

原来他拼命打拳,只是为了赚钱给母亲治病。

虽然好奇他母亲口中的娇娇到底是谁,不过他不说,她也没问。

夏纯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顶多放在心里自己好奇一会。

那几天,傅尘野罕见的没有在课上睡觉。

不过和睡觉也没什么区别了,他依旧不听课。

但在老师看来,这是一种进步,甚至还在课上点名夸奖了他几次。

夏纯吟觉得这可太不公平了,她努力学校都没得到夸奖,傅尘野只是上课没睡觉,就快被夸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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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逐渐转凉,立秋了。

学校外的枫树叶子也开始变黄,夏纯吟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秦毅了。

他偶尔也会回来,但很少在家过夜,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吃完饭就离开了。

夏纯吟很珍惜这难得的相处时间,会借着有题目不会做的由头去找他。

有时他在抽烟,见着她了,会立刻把烟掐灭。

他早就不生气了。

虽然脾气还是不太好,但在功课方面,他很有耐心。

会把每一个知识点给她讲明白为止。

可能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先前的怒意也被时间冲刷的一干二净。

夏纯吟十分庆幸,他没有再询问她和傅尘野的事情。

秦毅给她讲题时,她听的很认真,还不时拿笔记下他说到的重点。

秦毅看着她,唇角扯过一丝轻笑,揉乱了她的发:“怎么变的这么乖了。“

这突然的触碰对她来说似乎都是无上的恩赐,夏纯吟的脸一下子就涨的通红。

“我……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好好学习了。”

他点头:“想明白就好。”

他的房间有他身上的味道,薄荷青柠掺杂了点淡淡的烟草味。

书架旁放了一个飞机模型,听说是入学礼。

夏纯吟问他:“秦毅哥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开飞机的?”

“高一吧。”

她低着脑袋,下巴枕在桌面上,似叹息了一声:“我还不知道要考哪所学校呢。”

她刚洗过头发,才吹干,头发看上去乱蓬蓬的,再加上刚刚被他乱揉一通,现在彻底成了鸡窝。

秦毅很难不将注意力放在她的头发上,最后还是按耐不住,让她把手腕上的头发绳取下来给她。

夏纯吟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的给他了。

秦毅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动作温柔的题她把头发理顺,拢在一起,用发绳绑好:“没有想学的专业?”

因为秦毅此刻的动作,夏纯吟脸涨的通红。

秦毅居然……给她梳头发了???

啊啊啊啊过年了!!

不过面上还是佯装的很镇定:“我爷爷希望我考师范。”

“当老师?”

她点头,又摇头:“也不算,我爷爷就是觉得,我们家的人学历都不高,所以希望出个有文化的人。”

他低笑:“所以就把希望全部压在你身上了?”

夏纯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调侃,不太服气的撅嘴:“你少看不起人了!”

话说完,她又立马怂了。

她居然敢和秦毅没大没小,真是得到一点好就开始无法无天。

她以为秦毅会发火,甚至做好了被他揪耳朵的准备,结果他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看到她这副样子,扯唇轻笑:“看来我之前对你太凶了点,都折磨出阴影来了。”

夏纯吟总觉得一个月没见,他整个人变了不少。

她抿唇,脸色沉重:“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嗯?”

夏纯吟:“你等我会。”

话说完,她就跑回了房间,没多久又跑了过来,手上拿着她的粉色小钱包。

一如既往的鼓。

她把里面的现金全倒出来,还有七七八八很多张卡。

“这里所有的钱加起来有二十多万了,我全部给你。”

“给我,”他挑眉睨她,“想包养我?”

“啊?”

夏纯吟红着脸抓了抓头发,她也没这么想,但如果秦毅这么想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秦毅把那些钱和卡替她收回钱包里:“哥哥是正经人。”

夏纯吟对他这句有头没尾的话不太理解,表情发懵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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