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桃树很多,为了不和别人的弄混淆,得取个名字区分开来。
小孙子看着他们二人,等着取名字。
贺轻舟敷衍道:“那就叫江苑吧。”
倒是挺会就地取材。
江苑故作沉思:“我觉得贺轻舟好听一点。”
他皱着眉:“难听。”
奶奶在前面喊他们吃饭,烟囱里的炊烟停了。
他们三个往回走,挂在树旁的那块木牌上,遒劲有力的字体写着三个字:贺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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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饮食差异的原因,口味不太一样。
江苑倒是没事,但考虑到贺轻舟,她下意识的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见他也没说什么,安静的吃着。
奶奶和江苑闲聊起来,问他们两个的年龄。
似乎理所当然的把他们当成一对了,笑着问道:“领证了吗?”
这句话仿佛是个禁区一般,贺轻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好像只是在安静的听,听江苑接下来的回答。
江苑的笑容总是带礼貌,却又掺杂一种不太明显,难以接近的疏离。
她很会把握这个尺度,不会让人察觉出不适来。
“奶奶,我和他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贺轻舟垂下眼,继续吃饭。
只是握着筷子的手,不动声色的加重了些力道。
奶奶遗憾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了,他们也没在这儿留太久。再晚点估计天就黑了,到时候山路不好走。
两个人路上倒也没说太多话。
贺轻舟一直觉得,江苑对他的态度是有松懈。
至少不像先前拒绝的那么不留余地了。
可直到刚才,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只是把自己和那些她需要礼貌对待的人划分到了一起。
路走了一半,贺轻舟的动作稍微放缓了一些。
走路的姿势明显有些怪异,像是在忍耐疼痛。
江苑做为医生的敏锐直觉还是察觉到了,她问他:“哪里不舒服?”
他摇摇头,冲她笑了一下:“明天可能要下雨了。”
就如贺轻舟说的那样,第二天确实下起了雨,从早上开始下的。
中午也没停。
她们几个在宿舍打起了扑克,江苑没有加入。
她去厨房帮忙去了。
做饭的是卫生所徐医生的老婆。
他们一家四口平时就住在这里,卫生所后面搭的那个小房子。
给人看病也方便。
看到江苑进来了,她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她的帮忙:“这儿我一个人就够了,反正也没几个菜,不麻烦。”
她笑的有几分不好意思。
江苑洗净了手过来,说不妨事,她也闲不住,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在旁边帮忙理菜切菜,两个人就这么闲聊起来。
时间倒也过的很快。
吃饭的时候贺轻舟没出来,听和他住一个宿舍的人说,他昨儿晚上也没怎么睡。
在外面抽了一晚上的烟。
半夜又洗了个澡,把那股烟味洗净了才进来。
现在估计在补觉。
江苑听到以后,若有所思的沉思起来。
她等他们宿舍里没人后,才进去。
端了盆热水,还备了张膏药。
贺轻舟此时坐在椅子上,正看着电脑里的各种数据。
下周有个招标会,需要他亲自过去,助理提前把资料传了过来。
他看的认真,连何时有人进来都没察觉到。
江苑端了张椅子过来,在他旁边坐下:“裤腿卷起来,我看一下。”
听到声音,他将思绪从工作中收了回来。
眼底的严肃敛去几分,竟带几分自然流露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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