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很久,她接过咖啡:“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没时间生气。”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进去,“都开始扯日历倒数了,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
世界上最心酸且无力的,大概就是用玩笑的口吻说出真心话吧。
笑着笑着,他便笑不出来了。
单手握方向盘,看着后视镜倒车。
故意错开的视线,似乎怕被她看穿心事一般。
人啊,就是不能活的太聪明。
什么都看的通透,反而更累。
若是他能蠢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毫无负担的享受江苑对他的好?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在完全密闭的车内,便更明显。
贺轻舟和她道歉,说等她的时候没忍住,就抽了一根。
江苑摇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视线看向车窗外的景色。走马观花一般,错过了,也就错过了。
也说不清楚是人,还是这景色。
车停好后,碰到了戚穗岁。她近来迷上了汉服,兴许是受了服装的限制,倒不如平时闹腾了。
走起路来斯斯文文。
但瞧见贺轻舟时,还是激动的两眼放光:“轻舟哥哥!”
半开的车窗,贺轻舟礼貌的冲她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
等江苑下车以后,他才开着车,停到别处。
戚穗岁挽着江苑的胳膊,视线却频频往回看:“轻舟哥哥这样的长相,真是越看越好看。骨相和皮相都是一绝啊。”
她笑着和江苑说,“你们要是有了小宝宝,肯定是神颜。”
江苑早就习惯了她夸大的话,也只是笑笑。
贺轻舟也不是长居江北,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
有些工作可以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办,但重要些的,还是需要他本人亲自坐镇的。
趁着他这次回北城,贺母来他家里找过他几次。
长吁短叹的,一副操心模样。
“过了年你就二十六了,你就没考虑过你的终身大事?”
贺轻舟答的云淡风轻:“顺其自然。”
贺母气急了:“来来回回都是这句话,江家那小丫头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犯得着你为她这么守身如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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