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犹豫,将孟岁隔誊抄的那张纸递给了姚杳。
姚杳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看下来,看到陈阿杳三个字的时候,像是一记
惊雷劈在了心上,劈开一道惨白的缝隙,明亮的阳光刹那间照在了蒙了灰尘的旧事上。
她的脸色惨白如雪,嘴唇颤抖不止,声音变得有些尖利,满目都是难以置信的惊光:“陈,阿杳,这是,清浅,清浅的新,户籍??”
韩长暮错愕点头:“是,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姚杳惊惶的连嘴唇都白了,双眼迷茫失了焦距,满脸痛苦扭曲之色,她的双手紧紧抱住了头,扯着嗓子尖利的惨叫起来。
这声音又尖又惨烈,一直将她的喉咙喊的都沙哑了,只能呜呜咽咽的发出闷闷的惨叫。
冷临江吓了个踉跄,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抱住了姚杳,把她拥在怀中。
事发突然,韩长暮仅仅愣了一瞬,便看到了冷临江的动作,他回过神来,飞快的跑到姚杳身旁,看到冷临江捻熟的轻轻拍着姚杳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哄着,他心头像是被针尖一扎,密密麻麻的隐痛漫了出来。
冷临江神情没有半点慌乱和不耐烦,声音格外得温柔,就像是在哄一个受了惊吓的孩童:“好了阿杳,好了,都过去了,不怕,不怕啊,好了,好了,阿杳最乖了。”
韩长暮的脸色沉了沉,目不转睛的盯着冷临江的手。
孟岁隔满脸惊愕,神情怪异,喃喃道:“这是,失心疯了?”
韩长暮闻言,猛然转头,瞪了孟岁隔一眼,冷声道:“你很闲?”
孟岁隔打了个哆嗦,讷讷道:“不是,没有,卑职,”他飞快的掠了姚杳一眼:“卑职,去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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