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点头:“正是如此,只是此人身上没有捆绑过的痕迹,头顶的那处疤痕,卑职也仔细验过了,是陈旧疤痕,并非新伤,死者没有被人打晕的痕迹,那么晕倒......”他欲言又止。
韩长暮丝毫不觉意外,既然是布局,那当然要考虑周详,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易的便找到破绽,他冷笑了一声:“你可有法子从尸身上查出有没有中过迷药的痕迹?”
孙英偏着头想了片刻:“卑职可以一试。”
韩长暮点头,应了孙英所请,看着他走到一旁准备去了,才不动声色的掠了姚杳一眼。
只见她目光清澈,神情坦然,并没有一丝一毫心虚不宁的模样。
他目光一错,落在不远处的包骋身上。
包骋显而易见的身形僵硬了一下,颇有些不自在。
他愣了一下,再结合了金玉此前的回禀,他想,莫不是他当真疑错了姚杳,或者说,根本就是他们俩合起伙来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脸色倏然沉了,看向包骋的目光也越发的不善了。
包骋是个定力不够的,胆子也不够大,韩长暮的神情原本就阴恻恻的,明灭不定的灯影这么一照,就更显得像是从阎罗殿里爬出来的了。
他顿时腿发软,控制不住的有点抖,他唯恐露馅,赶忙借口自己肚子疼,躲了出去,却不知道,这么一来,他的脸上就明晃晃的写上了心虚两个字,即便起先是不疑他的,这会儿也要疑了。
姚杳低着头记着验状,抿唇在心底一叹。
既然心虚,就更应该留下来了,知己知彼才好干那些灯下黑的事嘛。
反正套人麻袋打人闷棍这种事做得多了,她一点都不心虚。
她低垂着眼帘,也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上的验状册子,简直大义凛然的不像平日的她了。
验房里的气氛一时间有点诡异了。
谢孟夏觉得冷飕飕的,他紧了紧衣襟,贴着冷临江问:“云归,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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